第二天,司徒浩醒來。看到昨夜被自己承歡的女子平靜的躺著,眼睛睜著仿佛在神遊。司徒浩下床,轉頭一看:女子躺在床上,如果你忽略那雙眼睛,你會發現女子很安靜,女子眼睛睜著,眼神呆滯,毫無生機。女子將手放在床邊,女子手腕上有一條被割過的痕跡。血還在一滴一滴的滴下來,可能是因為血快流幹的原因,血過了一會才流下來。床邊有一灘血,有些血都幹涸了,都能分出暗紅和鮮紅。
司徒浩站在床削,有些呆愣思緒開始回想,想到她斷斷續續的請求:“皇上,您以後要對殿下好一點……殿下畢竟是您的孩子。殿下內心中是真的很希望您關心他。您要多去看看殿下……多去看看他……殿下已經失憶了,他連記憶都失去了,他什麼都沒有了。”司徒浩昨夜批奏折累了,有些心煩。女子都在連連不斷的說,說得司徒浩更。心煩,司徒浩不耐煩的應了一聲:“嗯!”
那個快被自己遺忘的孩子。皇家畢竟不能有愛,當初是自己年少輕狂,意氣用事。如今想來,也是自己年少時所犯下的罪孽。讓一個孩子所承受。罷了罷了,自己造的孽,給該收拾了。
司徒浩下旨,封鎖全部消息,撤除一切對司徒榲熠的限製。司徒浩叫人來處理夢如墨的屍體,便匆匆上朝了。
宮裏都在猜皇上的想法,從出生到現在,就見了一麵,這樣的不受寵,又突然的下這麼一道旨。帝王畢竟是帝王,猜不透猜不透。從皇上的宮裏傳出來,說皇上昨晚寵幸了一個女子,今天一大早,皇上讓他們進去處理好屍體。俱皇上公裏的人闡述,那名女子長相一般,而且,看樣子是自殺。宮裏的人都在查夢如墨,最後知道是夢如墨時,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個奶娘,一個孩子,為了讓五皇子得到寵愛,情有可原。
下朝後,司徒浩連朝服都沒換,便奔熠殿去了。熠殿大門的漆都掉了,裝飾陳舊,很破,很簡陋。“吱~~”司徒浩推門看到都是草地,但很潔淨,有青草的味道。環顧四周一圈,看到有一個男孩蹲在草叢裏,回頭看著司徒浩,很天真,很可愛。司徒浩走進小男孩,小男孩甜甜的問:“你是誰?”司徒浩蹲下了,問:“那你是誰?”
“不知道。”小男孩思考了半天,最後才說到。
“你為什麼呆在這?”司徒浩湊過去,好奇的問。
“我在這玩啊。”小男孩低頭,認真的看。
“我早看它們。”小指頭指著土地。
“它們?”司徒浩將頭伸過去,看見一隊螞蟻在搬食物。
就這樣,父子二人蹲在院子裏,一起看螞蟻搬食物,看了一下午。
“記住,你叫司徒榲熠,我是你的父皇,你是父皇的孩子。”
“那昨天那個人呢?”
“昨天?”
“嗯!她說她是我奶娘,她也說我是司徒榲熠但從昨天到現在,她都沒有來找我,她肯定是騙我的……”說著,可愛的嘴嘟了起來。
“對,她是騙你的。我已經把她抓起來了,她不會在來騙你了。”司徒浩抱著司徒榲熠,內心一片翻滾——這麼可愛的孩子,就因為自己年少時的意氣用事,連關於自己唯一親人奶娘的記憶也失去了。這麼可愛的孩子,不應該失去父愛,父皇會好好待你,將你這幾年的苦都彌補回來。
司徒浩下令將熠殿重新裝飾一遍,還派了丫環,太監,侍衛,廚子等到熠殿。
一夜之間,熠殿輝煌莊重,熱鬧非凡。變化之大另人詐舌。而司徒榲熠也是在這一夜之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身淩羅綢緞,過上比皇子還好的日子。皇帝加載在他身上的寵愛也越積越多,皇帝之寵愛,有纖妃過之而不及的地方。看來,皇帝將對纖妃的愧疚,也加載在司徒榲熠的身上。
司徒榲熠自己本身就失憶了,當然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看著自己的“父皇”對自己這麼好,心裏挺喜歡他的。
過去對於司徒榲熠是不好的,司徒浩不想讓他想起來。不但不讓太醫為司徒榲熠整治,還讓太醫專門為司徒榲熠配置一種藥,讓司徒榲熠永遠想不起來的藥。
失憶後的司徒榲熠覺得司徒浩對自己好,自然百依百順的喝藥,直到長大後,也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