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立即行動。部落裏一片混亂,人們忙著集合,全從歇身洞穴和窩棚裏奔出來。
玄律知道惡戰在即,自己又有傷在身,也不敢托大,就尋了一根腕粗的木棒當武器。
太陽剛剛露山,玄律就一舉木棒虎吼一聲:“跟我衝啊!”率先衝向前去。身後大隊潮水一般隨之湧來,眾人齊聲呐喊,氣壯山河。
前麵沒了石牆——也許對方怕玄律再次猛轟,隻是堆放了一些樹枝。但這怎攔得住玄律。
玄律衝到跟前,手中木棒挑了幾挑,就挑開了障礙,帶大隊順利通過,勇猛向前。
“嗚嗚!嗚嗚嗚!嗚——”
螺號急促地響起。
顯然攻了個對方出其不意。
螺號聲一響,敵人從山林中殺出攔截,短兵相接,拚戰在一起。
玄律衝得快,等敵人殺出山林,他已衝出挺遠,遙遙可見對麵接應過來的震蒙族的大隊。
但是旁邊山林仍然有人殺出,玄律也不管對手是誰,以“擋我者死”的勇猛氣勢掄棒擊出,“當當”兩聲,兩根砸來的木棒被震飛向半空。
他雖然神功下降許多,但仍然威力驚人。特別是對付這些烏合之眾,更是遊刃有餘。
也多虧玄律衝得快,才不致與榆罔等高手遭遇。
榆罔帶相柳、浮遊等高手殺出山林時,九黎族大隊衝過去三分之一了。他們就從中截斷,榆罔帶人追殺西衝的人,相柳和浮遊帶人迎擊後麵衝來的人。
混戰,異常激烈的混戰!
玄律被兩名顯然是高手的人纏住。這兩人一使木棒,一使石斧,十分勇猛,且配合得也默契,任他怎樣搶攻卻不能取勝。
他當然不認識,這兩個中年人正是有蟜族的猛將西路和仁和。他們久經沙場,實戰經驗豐富,見玄律勇猛,卻不與他硬拚,隻是纏鬥,以此消耗他的體力。
如果西路和仁和知道玄律是附寶的兒子,那麼此刻一定氣個半死!
榆罔雙拳不斷轟出,每轟一擊就有一排人慘叫著飛跌出去。堪堪要轟到玄律這裏,對麵的蓐收帶大隊也殺到了。
蓐收何等眼力,一眼就發現了榆罔萬夫莫擋之威,擒賊先擒王,他一聲銳嘯,淩空飄起,對準榆罔揮掌打出了一道耀眼電光。
蓐收已到“發氣放電”的境界,差不多把體能都轉化為“電能”了。
榆罔可不是傻瓜,他見蓐收一出手,就知道必是師父一級的高人,飄身閃避,當然不敢與對方硬拚。
他閃開了,他後麵的人卻遭了殃。
電光擊下,正然酣鬥的十幾個人有七八個被洞穿,慘叫著栽倒在地,全部斃命。
榆罔趁蓐收落地未穩,迅疾地一拳轟出,打出了一蓬赤色火焰。
蓐收又以一道電光迎擊。
“轟隆!”
火焰和電光相擊,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兩人周圍的人群遭到波及,有的被震飛上半空,有的被震得飄退,慘嚎聲響成一片。
兩人神功同源,隻是強弱有別。
榆罔的“丙火神功”得祝融親傳,已練至“太陽神力”第三級“聖光級”最高境界。但蓐收的“壬金神功”已突破了“太陽神力”第四級“神光級”,這一硬拚吃大虧的當然是榆罔。
爆炸聲中,榆罔飄身後退,逃出了爆炸的震動波。饒是這樣也不好受,胸腹間氣血翻騰,差點噴血。
蓐收正要對榆罔追擊,身後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的已經湧至。知道襲來的人不是庸手,旋身擊掌,又打出電光迎擊。
背後攻上來的赫然是相柳、浮遊。
相柳出掌,浮遊在他背後助攻,兩人合力一擊,打出一股大氣柱。
氣柱呈烏色,到蓐收跟前時擴散成一團黑霧。
電光擊中黑霧,“轟”的一聲把黑霧震散。而浮遊又閃過相柳,打出一掌,與此同時,相柳又在其後助攻。
一股烏色大氣柱又襲向蓐收。
蓐收已感到了對手的強橫,不得不小心應戰了。他意識到對手的神功不屬於“五行神功”的任何一種,是一種非常邪門的神功。隱約對他的“壬金神功”有克製之威力。
這種神功蓐收還第一次遇到。
隻因蓐收也不知道在“五行神功”之外還有源於“黑暗神力”演化成的神功。
而相柳和浮遊的神功正是吸納了“黑暗神力”的能量所修煉而成的。
原來相柳和浮遊並不是有蟜族的人。他們是在狼群裏長大的野孩子,並不知道自己的族人是誰。十歲左右時在一片荒野,兩個人和三隻狼與一群野狗遭遇,展開惡戰。三隻狼先後被咬死,兩個人堪堪不敵時,被路過的祝融救了,帶回有蟜族,兩人認祝融為義父。
祝融當時沒工夫傳授他們神功,就讓焦山代他調教他們。焦山其時比他們大不了幾歲,雖然神功稍強二人,但二人根本不服焦山。他們堅持以自己悟出的方法練功,並且還經常在山裏和狼“交朋友”。
後來焦山告訴了祝融,說兩人“狼”性難改,怎麼調教也是沒用。祝融看著兩人自修的功力,也覺得奇怪,他們的身體好像對他的“丙火神功”有抵抗力,根本不予接納。也就放棄了收他們為徒,聽之任之了。
祝融不管他們,他們就又成了兩隻桀驁不馴的“餓狼”。
他們以“餓狼”的智慧,修煉提升自己的神功,並且自創出一套“聯手搏擊術”,合二為一,每每收到奇兵之效。
今天兩人見蓐收如此霸道,當然又施展出“聯手搏擊術”對付蓐收,並且將功力都發揮到極致。
蓐收不想再與他們硬拚,因為他每次“發氣放電”都得使用真氣。而這兩隻戰意旺盛的“餓狼”根本不是一招兩招就能擊敗的。特別是他們這奇怪的“打法”,一時竟讓蓐收有點蒙門兒。
蓐收終於使出了“光刀”,與這兩隻“餓狼”激戰在一起。
榆罔這時調息之後,也清嘯一聲撲上助戰,形成了三打一的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