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不但正義感爆棚,還這般憂國憂民,簡直是最佳靠山啊!
石琮看了楊滿月一眼,閃過一絲玩味:狡詐的女子。
一群人跟著小公爺進了仙來居,楊滿月四下打量著。
果不愧是寧波第一的酒樓,就這裝潢估計許多人攢幾輩子都攢不夠那個錢,雕梁畫棟不說,有些地方還帖了金箔,當真是奢華到了極點。
上了二樓,入得一間包房,更是富麗堂皇,梅大友與陳氏顯得有些畏縮,喃喃道:“小娘,咱們,咱們還是去別處吃吧。”
“坐著,坐著。”
徐遠倒是不計較,他被楊滿月幾句話給捧得找不著北了,對這個少女印象好極了。一點也不介意跟幾個農人一同吃席,還振振有詞道:“天子常說,我大明還是以農為本,沒有產出哪有我等的好日子?嬸子,莫要客氣,坐下說話,坐下說話,這位大哥也坐。”
楊滿月揚了揚唇,一臉崇拜地道:“小公爺身居高位卻能體察農人之苦,當真是我大明俊傑啊!”
一句俊傑又讓那小子給得意壞了。
魏國公子嗣單薄,兒子與媳婦都沒能熬過他老人家,隻留下這麼一個寶貝孫子,看得跟寶貝兒似的,從小到大都無憂無慮的小公爺哪裏看得出某姑娘的“用心險惡”?
當下更是熱情地邀請楊滿月幾人坐下,那石琮從頭到尾都未說一句話,隻用一種玩味的目光看著滿月。
賓主入座,才喝了一口茶,便聽那小公爺問道:“小娘子,你,你做得那個什麼火燒,涼皮當真那麼好吃嗎?”
楊滿月笑了笑,道:“小公爺這可說不好。一種米養百樣人,這口味也是一樣的。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隻有吃過才知道。”
“哎呀!”
徐遠一臉懊喪,“果然還是去柴橋比較好啊!”
滿月嘴角抽了下,又是一個吃貨!
“小公爺,今天我也沒出攤,來寧波是有事辦的,不如等我辦完事一同回柴橋,若不嫌棄我家簡陋,我回去就給你做。”
“這感情好!”
徐遠一拍手,眼裏生出向往,“能得石閣老認同,想來味道非凡。”
“你大老遠地跑來寧波到底所為何事?”
沉默了半晌的石琮忽然開口問道。
楊滿月想了想,便從袖口拿出一小包東西來,推到石琮跟前,道:“我弄了個鮮味素,想把這個賣了。”
“什麼鮮味素?吃的?!”
徐遠一把抓過來,動作之快令人瞠舌。
“這是什麼東西?白白的,跟鹽似的。”
他好奇地沾了一點就往嘴裏送,這一嚐,卻是驚叫,“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鮮?!”
楊滿月無語了。
直接吃味精,這人也是夠了!
讓伺候的人拿了一碗清水過來,倒了一點味精進去,笑著道:“其實跟鹽也差不多,就是提味的。”
說著便把碗推到正中,“兩位公子若有興趣不妨嚐一嚐。”
石琮蹙眉,用湯勺舀了一點,嚐了下,眼裏閃過一絲驚異,“這是何物所做?為何如此鮮美?”
“公子恕罪,此乃秘法不可宣示於人。滿月來寧波,就是想把這個東西推到大酒樓。”
“哦,我明白了!”
徐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才來仙來居,就是為了這個吧?”
“不錯。”
楊滿月點頭,隻是想到剛剛的遭遇,不由歎氣搖頭,“哪知人家卻是門都不給進。”
“哼!”
徐遠重重拍了下桌子,“世風日下,自打嘉靖爺起,貪圖享樂成風,笑貧不笑娼,到了南遷那會兒,更是男兒個個塗脂抹粉穿紅妝!我看這法還得繼續變,現在這風氣又開始了,不殺一殺,沒準剩下的半壁江山也沒了!”
“小公爺,慎言!”
石琮蹙眉提醒,“小心隔牆有耳。”
楊滿月垂下頭,這話就不是她能插嘴的了。
徐遠卻是不在意,“怕什麼?表哥早就不滿這風氣了,哼,我看是得好好抓一抓。”
表哥?
楊滿月有些驚訝,他說得是天子?
見楊滿月驚訝,徐遠身邊的侍衛一臉傲然,雖是一句話沒說,可楊滿月看得出,那種驕傲是來自於天家的。
難道這家夥還是皇親國戚?
石琮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言,隻對楊滿月道:“你若是想賺錢又何必來這兒?世人眼皮淺薄,見你人小勢孤自是不會讓你進來的。這東西,我可以跟你合作,你看如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