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漩把茶水和糕點端到了玄澤的麵前。雖然玄澤吃得很少,但好好歹吃一點,身體要好的快一點。
“你知道是誰把我送到這裏來的嗎?”玄澤對凝漩道。
凝漩愣了下,“不是你自己到這個地方來的嗎?”
玄澤搖了搖頭道:“我哪會知道這個地方。就算我覺得秦冷的古宅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可能找到這麼一個更安全的房間,還且還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你的意思是有人救了你?”凝漩想不出這個時候即能救玄澤,又能對古宅這麼了解的能有誰。
玄澤對她道:“是銀牙。”
“銀牙?”凝漩愣道。她都好長時間沒有想起銀牙這個人了。自從上次銀牙被魔族攻擊過後,幾乎都沒有了消息。更重要的是,銀牙可是地皇的人。
玄澤看出了凝漩的疑惑,不過他還是對凝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說錯。
“銀牙人呢?”凝漩不由得問玄澤。
玄澤卻盯著她道:“你不困嗎?”
“困?”凝漩沒想到玄澤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得一愣。但是當她不經易地看向窗外的時候,才明白玄澤說這句話的意思。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自從秦冷走了,她便在這裏與玄澤說話,說著說著時間竟然都這麼晚了。
可是當凝漩環顧這間屋子的時候,她才再次確定這間屋子裏隻有一張床。
玄澤輕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身旁那空著的床位道:“難道這麼大的地方還不夠你用的嗎?難不成你要在床上打滾不成?”
凝漩的臉不由得一紅。雖然她的臉皮已經堪比城牆厚了,可是麵對玄澤的時候,她還是會臉紅。
不會臉紅歸臉紅,卻並不影響她心裏那莫名激動的情緒。再說共躺一張床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凝漩就厚著臉皮躺在了玄澤的身旁。
玄澤盯著她問:“我一向以為你見過許多的世麵,隻是不明白這臉紅是怎麼回事?”說完,還伸出來手試了試凝漩那紅潤的臉頰,然後裝作吃驚的樣子道:“好燙啊!”
“你難道就從來沒有臉紅過嗎?”凝漩有點不服氣地問玄澤道。
玄澤想了想道:“我隻有在見在她的時候才會臉紅。”
“那個她是誰?”凝漩忙問,臉上還有不經易表現出的生氣的表情。
玄澤看著她道:“就是秦冷的母親。”
凝漩的鼻子不由得一酸,伸手緊緊地抱住了玄澤。想來玄澤的心裏對秦楠也是愛恨交織的。想愛又愛不到,想恨可能心裏又做不到。這種心情對一個做子女的來說,簡直是太痛苦了。
玄澤就那樣靜靜地被凝漩抱著,他沒有再說什麼。很多東西,他嘴上雖然並沒有說,但是他知道她會懂的。
當敲門聲突然想起的時候,凝漩從夢中驚醒!
當她一睜眼看到眼前玄澤那張微笑的臉時,她竟然還有一絲迷茫。昨晚她記得她是抱著玄澤睡著。卻未曾想一夜醒來,自己卻已躺到了玄澤的懷裏。
“姑娘,”房門外侍女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凝漩不得不從床上起來。
她幫玄澤蓋好被子,把帷幔掛了起來。她知道,有時候,越是你想遮掩的東西,越是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而你越是大大方方的,別人反倒一點也不感興趣了。
所以凝漩大膽地把床給亮了出來,自己把它給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免得呆會兒那些侍女們要替她整理床鋪。
當她終於收拾好,打開了門,卻發現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侍女有點奇怪。
為什麼這個侍女長得這麼高呢?凝漩心裏忍不住想。
“姑娘,天不早了。”那個侍女一邊往屋裏進,一邊道:“奴婢給你送洗臉水過來。”
凝漩盯著她,還在想這個人自己到底認不認識。
“姑娘莫不是喜歡上奴婢了?”那侍女望著凝漩不由得一笑道:“從奴婢進門就一直盯著奴婢看。”
“我,”凝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實在是被這名侍女的話惡心到了。
那侍女往凝漩的床鋪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姑娘不必太感動。我先幫姑娘把床鋪收拾一下。”
凝漩忙跑過去拉著她道:“你看這床鋪我不是已經收拾好了嗎?我現在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
“吃的?”那名侍女認真地想了想,然後看向凝漩道:“姑娘,我不負責做吃的。我隻負責收拾床鋪。”說完,還要繼續往床的方向走。
凝漩此時不得不板下臉來道:“你這奴婢怎麼回事?主子吩咐的話都不聽了嗎?什麼叫你不負責?你不負責就麻煩你出去讓負責的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