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凝漩試圖阻止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玄澤，“你真的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嗎？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是綁在一個繩子上的螞蚱！”
玄澤有一瞬間可能沒聽懂螞蚱是個什麼東西。
“你什麼都不用打聽，什麼也都不用問。”玄澤對她道：“去見皇上，交出聖劍。然後帶著你那些朋友離開都城。”
“不可能的！”凝漩搖頭道：“就算我自己能說服我自己離開這裏，我的那些朋友也不可能離開這裏的。”
“是嗎？”玄澤不禁望著她道：“難道你還沒有領教她的厲害嗎？你想像聖靈一樣落在她的手裏嗎？”
“所以我才來問你，”凝漩盯著玄澤，“到底是因為什麼，她怎麼可能有如此大的法力可以控製聖靈？之前不都是說聖君是最厲害的嗎？”
“在魔族有一種被封印的魔法，”玄澤輕歎了口氣道：“這種魔法，可以從聖靈的身上吸取法力，讓聖靈完全為自己所吸收。”
“什麼？”這倒讓凝漩沒有想到。
玄澤無奈地道：“本來是聖靈隻有寄托在別人身上的，可是這種魔法則是讓聖靈完全變成自己的一份分，且受自己的控製！”
“秦楠拿到了那份魔法？”凝漩忙問。
玄澤點了點頭。
“她本來是人族。後來機緣巧合與我的父親相遇。婆婆則說，她是故意接近我的父親。然後在魔族生下了我……”
凝漩瞪大了眼睛看向玄澤。雖然之前種種的跡象表明了這一點，但是當她從玄澤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還是難免會驚訝。
“當你的母親司公主去尋找聖劍的時候，她便說服我的父親去把聖靈請出來去對付司公主。其實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在打聖靈的主意。她在請聖靈的時候，偷盜了那封印的魔法。”玄澤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地握著凝漩的手，他臉上的表情難得的憂鬱，看得出不到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也不想說這些有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
“當我的父親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她卻已經與人族的地皇勾結，幫地皇除掉司公主拿到聖劍，又帶著地皇闖進了魔殿……”
說到這裏，玄澤停了下來。
凝漩感覺到了他的悲傷，輕輕地用雙臂擁著他。
“我的父親便是死在了她的劍下。”玄澤強忍著自己的，慢慢地道：“他臨死前把位置傳給了我。隻可惜我那裏也還年輕，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因此受傷從魔殿裏逃了出來……”
“那，”凝漩輕輕地問道：“你來都城後，有去看她嗎？”
玄澤搖了搖頭。
讓秦楠主動來看玄澤，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現在與地皇有了秦冷，當然隻會認秦冷這一個兒子。不過從秦楠所有的表現來看，她的兒子也隻不過是她用來利用男人的工具。她自己真正要做的隻不過是屬於她自己的事情。
凝漩輕輕地摸著玄澤的臉，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玄澤露出無奈地一笑，“當我知道聖靈被她帶到地皇府上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了。於是我便派顏學去找她談，卻未曾想到……”
“她難道把顏學給關起來了？”凝漩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玄澤搖了搖頭道：“顏學在慕容秀死的那晚也已經死了！”
“什麼？”凝漩緊緊地盯著玄澤，最後不得不確認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難道都是她幹的？”凝漩忍不住問。雖然她不希望是她，可是除了她還有誰呢？
玄澤點頭道：“是的。現在她對我身邊的人都下了死手。她是不會允許我活著離開都城的。隻有我死在了這裏，她才可以帶著她的兒子去魔族。”
“皇上，”凝漩不禁道：“皇上他也允許她們這麼做嗎？”
玄澤望向她道：“沒想到你對那個皇上還挺用心的。你覺得他能做些什麼呢？還是會幫助我們做一些什麼？”
凝漩搖頭道：“不是的，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玄澤的臉上明顯是不相信。
不過凝漩也不想與他爭辯這些。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的處境。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聯手？”凝漩望著玄澤問。
玄澤倒好奇起來：“你要與我聯手？”
凝漩點了點頭。
玄澤道：“可是，你也看到了她的實力。就算我們兩個聯手可能也並不是她的對手。”
“你隻要告訴你，你要不要與她一決勝負？”凝漩盯著他問。
玄澤望著凝漩道：“我希望你能離開這裏……”
“不可能的。”凝漩搖頭道：“就算我離開這裏，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那為何不讓我帶著聖劍留下來幫助你呢？”
“哦，不。”凝漩忙糾正道：“不是幫助你，是我們互相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