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晚上有綠光閃現的嗎?”凝漩望著柴房裏黑乎乎的不禁問。
秦冷笑了下。
凝漩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前。好像就是因為秦冷笑了一下,那些在黑暗中發出綠色光芒的蟲子突然之間就好像複活了一樣。
凝漩現在能清楚地看到柴房的地麵上有一個用綠光組成的人的身體的形狀。然後這些綠光開始慢慢地變大,很快整個柴房的地麵上都鋪上了一層綠光。
凝漩不可置信地轉頭看了眼秦冷。
秦冷道:“若不是我在柴房周圍散了一些驅蟲的草藥,恐怕這些蟲子早就把整個桃紅館給淹沒了。”
“更重要的是,”秦冷盯著凝漩,“桃紅館外便是國都的街道,然後就是皇城……”
“除了魔族,”秦冷繼續道:“怕沒有人再說這種本事了吧?更沒有人有這麼想要毀掉一切的想法了吧?”
“可是這些蟲子一直被關在這裏,”凝漩擔憂地道:“遲早有一天會從柴房衝出來的。就沒有其他的法子嗎?”
“這就是我抓到人犯沒有馬上上報的原因,”秦冷對她道:“因為我想從他的口中,得到毀掉這些蟲子的辦法。可是那個人嘴很硬,寧願死也不說一個字!”
凝漩倒沒想到魔族還有這般硬骨頭的人。
“現在我就帶你去見那個犯人。”秦冷對凝漩道。凝漩隻得跟著秦冷離開了桃紅館。她讓秦冷的手下給元征帶了信,讓他們先回花城派去等她。
秦冷把凝漩帶到了他的古宅。
這古宅,凝漩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卻從未想到,在這座古宅的地下,有一個陰森恐怖的地牢。這個地牢裏可以讓人無法運用仙法。
因此就算有仙法的人被關在這裏,也是根本無用法仙法逃出去的。
這個地牢很大,每一個單間都像一個審訊室。這可能是秦冷怕這些人被抓進地牢後,來回帶著審訊會有風險,因此每一個單間裏都備好了所有審訊的工具。而犯人,隻要被關在這裏,就不會有被放下的一天。
雖然前麵有牢房都空著,但是越往後走,越能看到有幾個牢記裏吊著人。凝漩也猜不出這些到底是什麼人。隻是能看出他們已經被折磨的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因為這個地牢的陰森,輕輕地腳步聲在地牢裏都算是一種響亮的聲音。可是那些吊著人,卻沒有一個人抬起頭來望向他們。
在靠近地牢盡頭的牢房前,秦冷停了下來。
他擺手讓人打開牢房,帶著凝漩走了進去。而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又退了出去,重新把牢門鎖緊。站在牢門外等著秦冷的指示。
凝漩現在知道秦冷比她所猜測得還要有準備得多的多。那麼這樣一個一直想要打敗玄澤的人,現在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眼前的人看起來是個女人。長發遮住了整張臉。身上粉色的裙衫早已被鞭痕撕裂。赤著腳。那雙腳倒是大的很。
秦冷從刑具架旁的火爐上拿起一個燒紅的鐵鉗。
凝漩忍不住望向那個火爐。那個火爐燒得正旺。說明這個地牢一直是在使用得刑具的。這也說明眼前這個人這幾日一直受著這種殘酷的刑具的折磨!
鐵鉗秦冷拿得很小心,好像那個鐵鉗很燙手。隻有凝漩知道,他是故意在自己麵前裝著於心不忍的樣子。
其實凝漩很想告訴他,若他不願意,他根本可以不拿那個鐵鉗。但凝漩知道,自己的話對秦冷來說根本沒用。
“啊!”
當鐵鉗緊緊地鉗住那個人被吊起的胳膊時,那個人痛得一下子抬起了頭。而凝漩也一下子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
這張臉似曾相識!凝漩努力思索著。
剛才那個人大叫的聲音,凝漩聽得很清楚,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時再看向男子的衣著,凝漩的瞳孔變大了!
蟲子,蟲子!那些蟲子是他帶來的?
凝漩有點不敢相信地看向那個男子。而此時那名男子也看到了她。
“是不是舊識?”秦冷打量著凝漩臉上的表情問。
“他是魔族的護法。”凝漩喃喃地道。
秦冷點了點頭:“是的。就是他先在桃紅館那名女子的身上下了蟲蠱。可是沒想到那名女子知道這個東西,想找人解蠱。而他,”秦冷看了看那名男子,“就下了狠手,讓那些蟲子把那名女子給咬死了。”
“啊?”凝漩張大了嘴巴,像是說出了一個字,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
秦冷對她道:“你為什麼是這副表情?對魔族來說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嗎?你……”
“你不是想知道怎麼毀掉那些蟲子嗎?”凝漩突然打斷了秦冷的話道。
男子和秦冷同時盯住了凝漩。而男子的眼中則噴著要殺了她的火焰!
“我現在就回去想辦法。”凝漩對秦冷道:“我一定可以想出辦法,從他的嘴裏套出毀掉蟲子的辦法!”
“好。”秦冷露出了微笑,“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