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凝漩冷笑了聲，“你吻你的徒弟算什麼？！”
“安慰。”玄澤看著她。
凝漩伸手就想給玄澤一巴掌，不過被玄澤給接住了。
“難道不是你先吻的我嗎？”玄澤望著她問。
“我那是喜歡你！”凝漩有點氣衝衝地道：“你若不喜歡我就直說好了。何必還跟我搞得這麼曖昧！”
“難道我說喜歡你，你就會入魔族，跟著我嗎？”玄澤盯著凝漩道：“你也知道我的婚姻並不由我一個人決定。”
凝漩瞪大了眼睛，她倒沒想到玄澤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竟然不可能，”凝漩低下頭沮喪地道：“那就不要互相折磨了。”
“這是折磨嗎？”玄澤那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把凝漩吸進去一樣。
凝漩從沒見過這樣的玄澤。他從沒有高高在上的傲慢，卻有讓人不敢靠近的威嚴。他從不冰冷，卻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放肆。可是他今天突然像極了一個特別想要談戀愛的大男孩，一直盯著她，好像要從她這裏拿到糖，而不管拿到糖後她會不會翻臉。
可是凝漩卻不是這樣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人。如果她真的能做到，那她完全可以離開這裏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她又何必在這裏麵對這些根本不屬於她的責任？
再說了，她跟玄澤比誰能玩得起？當然隻有玄澤了。
凝漩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道：“是的。這對我是一種折磨。每當我想起，我最後還是會被拋棄，或者還要把自己送上自己的祭台。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會讓我心生恐懼，而且全身戰栗。我玩不起。”
凝漩沒敢抬頭望向玄澤。她不是怕自己看到失望，而是她自己現在連看玄澤的勇氣都沒有了。她怕自己看到玄澤後，就又會對自己所說的話後悔了。
這時，窗外漸漸地發白起來，天已經亮了。
“主君，”這時連數有點慌忙地在門外道：“宮裏到處都是官兵，好像是地皇派人進來搜人的。”
“知道了。”玄澤的聲音有點疲憊。
凝漩忍不住抬頭去看他，沒想到玄澤也在望著她。
她隻好找話說道：“難不成是在搜我嗎？那我得趕緊出去了。”
“你現在回晨華宮已經太遲了。”玄澤對她道：“我已經讓顏學進宮了。到時他會幫你的。”
“我，”凝漩道：“不用了。等他來還得有一段時間。現在隻要有個特別的通道讓我出去就了。我想應該有吧？”
玄澤點了點頭。
待凝漩從某個荒廢的宮裏出來的時候，正好迎上了正在搜查的衛兵。
衛皇把她帶到了地皇的麵前。
“凝漩姑娘，”地皇盯著凝漩道：“是要在我這裏說還是去皇上那裏說？”
凝漩笑了笑道：“地皇是在威脅我嗎？”
“如果姑娘這樣認為，我也沒有辦法。”地皇對她道：“昨夜秦冷遇襲，你被魔族帶走，如今卻完好無損地回來了。要不我去稟告皇上？”
“難道地皇這麼大肆在宮裏搜人，不是獲得了皇上的允許嗎？”凝漩望著他道：“地皇也知道我被魔族帶走，卻不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反而認為我與魔族有染。地皇可是心思專注啊，一直把我往魔族那推。”
“你，”地皇沒想到凝漩狡辯起來還挺伶牙俐齒的。“你以為你這樣說就沒事了嗎？”他咬著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