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凝漩發現自己腰酸背痛。
不可能啊,昨天她明明那麼早就睡覺了,而且現在也是自然醒,怎麼可能會全身酸痛呢?難道?
想到這,凝漩猛地一驚,從床上跳了起來。
等她跳起來才發現,她根本沒有睡在床上,而是睡在一輛馬車裏。
車廂的正坐上正側躺著一個人,正在那裏閉目養神。
可能凝漩跳起來的動作有點大,他睜開了眼睛。
是魔君。哦,不,是她的師父。
“去拿點水來。”他看著她說了一句,又閉上了眼睛。
凝漩疑惑著打開車門,發現前座是連數在趕車,隻得低聲地問:“有水嗎?”
連數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伸手在身旁的一個暗櫃裏掏出一個水壺遞給她。
凝漩忙接了過來。
她把水壺遞給師父。好吧,就說是師父吧。雖然她這個人是最不喜歡拜人為師的。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孝順的孩子。
他睜開眼看了她一眼,道:“你喝吧。”
嗯?凝漩愣了下。她原以為他要她拿水給他喝,難不成他是在為她考慮,其實是讓我自己多喝點水?
凝漩本來有點偏執的氣焰一下子就滅了。臉上都有了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看到車廂裏有茶杯,便倒了一杯給他,又倒了一杯給自己。
剛醒來的時候沒有感覺,一杯水下肚以後,便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口幹舌燥了。就像久遇的一絲細雨掃在幹涸崩裂的土地上,讓本來饑渴的土地變得更加的饑渴難耐。
凝漩連續五杯水下肚後,發現水壺快要空了。
身體的感覺慢慢地回到了舒適的位置,她的心情不禁也好了很多。
“師父,”凝漩開口輕聲地叫道:“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他可能沒以為凝漩會這麼快便叫他師父,微微有點發愣。看了半天才回她道:“玄澤。”
“那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嗎?”凝漩有點興奮地問他。
玄澤的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很是不解地問她:“你好像一直並不在意這個。”
這是突然與她自身的形象有點不符。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凝漩股子裏本來就有一點愚蠢而且瘋狂的基因。
“繼續學了,當然是希望學好了。”凝漩秒變乖乖女,有點怯怯地解釋道。
玄澤當是理解了她偶爾的瘋狂,“現在比普通的人類厲害一點。不過等去了魔界,我會安排專門的人教你的。”
“真的嗎?”凝漩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如果說本來她還在為自己的處境擔憂的話,那剛才玄澤讓她喝水這個隻有暖男才會有的舉動,已經讓她徹底對他產生了好感和信任。凝漩想隻要自己好好呆在他的身邊,他應該不會太為難自己吧。說不準還會對自己優待有加呢。
想想自己是魔君的徒弟,就這一個身份就夠她在魔教好好地享受一番了。如果後半生就這樣逍遙自在,倒挺適合自己歸隱山水的最終意途的。
玄澤再次盯著凝漩。
凝漩發現自己是有點興奮過頭了。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而她跟在他的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這麼簡單。凝漩突然行為舉止有異,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果然,他開口道:“你還記得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完了,凝漩心裏一陣驚呼。如果說做錯事還可以有理由解釋的話,那名字說錯了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