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走在經常和張筱,龐藝,柚子去的地方,我看著這個漫無邊際的地方,也許,這是我最終的歸屬把。
我的頭好像受到了猛烈的撞擊,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隻是看到一片的漆黑。我不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但是,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我隻是想到了廖誌,假如他在的話,是不是我會很安全,因為他說過他會保護我。我又想到了柏令,是不是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我看著眼前的漆黑。閉上眼睛,慢慢的回味那些已經過去的回憶。
初晨,還未來得及回望暖春的優雅,初夏已然悄無聲息地靠在了肩旁,如此突兀,頃刻間,如癡如醉的春天已從我們的視線逐漸淡去,不知何時,我們雙腳淡定的站在了夏天的邊緣。
暖夏的雨,很輕,很靜。雨珠連綿悄然,如一個墊著芭蕾舞鞋尖的少女,在零點交接的大地上輕舞,那輕盈的舞步淩雲交回,乳紗白褶層層揚起,含蓄而闊氣,自信而內斂,舞動著夏潮蔓延,蔓開如絢爛的夏花。同時,也惹動著我藏匿於內心深處久未觸碰的憂傷情弦,跟著綿綿細雨,隨著淡淡清風,隨波飄揚,細雨伴奏,清風作曲,漂漂散散的彈起一曲憂傷的旋律,牽引著顫抖的靈魂走過大風大雨,又回到我們最初的原點。
隻因有了一顆流星的指引,你我相遇在往昔的初夏時。同樣是細雨纏綿的雨天,我們都曾經曆了青春的苦澀,都為忘掉曾經那份傷情,漫步在這漫天雨地裏,腦海充斥著傷痛,想在這清澈透明的細雨中,洗掉滿身的傷痕與汙垢,還我一片蔚藍的淨土。就因為同在一片雨天下漫無目的的行走,兩條互不相關的平行線有了交點。同為蔚藍的淨土,同為心靈片刻的安然,我們義無反顧的勾了勾小指頭!
那時,我們忘卻了傷痛的味道,撫平了傷口的蔓延,擦幹了眼角的餘淚,溢出了幸福的微笑。
那時,我們淡卻了曾經的苦澀,劃開了以往的界限,遺忘了昔日的憂鬱,趕上了另一班幸福。
一抹涼風驀然襲來,掠過我停滯已久的心間,殘忍的將我拉回現實中,頃刻間,落寞、孤寂、淒涼、埋怨……侵占了我微弱的靈魂,麵對黑夜,我是如此無助,弱不禁風的站在它麵前,疼痛了我的思戀,炫染了我的情愁。
若曾經,我們不曾在雨天奇遇,是否還有今夕的傷感離愁?
若曾經,我們不曾在雨天牽手,是否還有此時的徹夜難眠?
若曾經,我們不曾在雨天擁抱,是否還有現在的獨賞淒月?
相知在初夏,細雨做紅娘,讓我們交叉有了交點,促就了一段不世姻緣,趕上了幸福的列車,途中卻不知你何時下了車。相思在初夏,殘月演練主角,拉動了我憂傷的心弦,拾起一抹淺淺的憂傷,散盡在這初夏的夜晚,彈一曲相思愁苦,何人憂傷何人醉?
酸澀的空氣中,迷漫著的憂傷。頓時而來的傷痛,已經覆蓋了心髒。屍體腐爛的味道在迷漫,死亡帶走的不止是遺忘。還有一縷憂傷,等待誰來埋葬。秋雨打落了葉兒的夢,葉未能等到樹的挽留。帶著憂傷流浪,夢中把他遺忘。我會習慣他的風格,然後愛上他的憂傷。這份憂傷,需要,誰來埋葬。
“尹晨,你打算還要睡多久。”我很想睜開眼睛看看究竟是誰在和我說話,可是眼睛卻一直打不開。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我人已經在醫院裏了。我站起來走了出去,走出這個我一直都不喜歡的來的醫院,來到大海邊,我坐在石頭上,吹著海風,看著海上飛的鳥。
想起那些做過的甜美的夢,遺忘了,想起那些唱過的老歌,忘卻了,想起那些立過的遠大理想,遠去了;想起那些還沒來得及搞下的花兒,枯萎了,心裏莫名其妙就會湧起那麼一種憂傷,不忍提,但又不忍沉默,隻好通過手中的鍵盤把它敲打出來。
懷著那麼一種憂傷,我淡淡的歎息淡淡微笑淡淡的生活。原以為隻要我們平淡的度日,喜可以放下,憂也可以放下,但人的心是一處複雜情緒的混合體,盡管我想盡力的控製它,也還是會有失控的時候。“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我想如果人內心的憂傷也能像徐誌摩一樣揮一揮衣袖,就抖落的話,那該有多好。但莫名其妙的憂傷,我們怎樣揮手也是揮之不去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莫名其妙的我就會想起年少的時光。那時天真無邪,無憂無慮。有的隻是渴望長大的強烈願望。希望的是可以有一雙翅膀,能讓我飛到更廣闊的天空去。那時,唱的永遠隻有快樂的歌。長大後,年少的快樂再也找不到了,更多的是對人生的迷茫。年少不知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尹晨!”我轉過臉去,看到的是張筱龐藝和柚子那綻放的臉龐。我突然覺的我並沒有失去什麼,即使是失去,哪也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