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綾音仙子……和神淵帝君聊得很好啊,他們是認識的?
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悶悶的感覺,一個一直圍繞著他的跟屁蟲突然不跟著他了,連一個眼神、一句話也不再給予,他竟有覺得很憋悶。
原本正嘴角微微帶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帝君好像發現了他的目光,微側頭看向他,風韻仙君被那一眼驚出滿身的冷汗,魂魄都仿佛驚嚇離體。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帶著狠厲,薄怒,又好像在向他炫耀?
炫耀?炫耀什麼?
直到這個時候,他的手心都還是濕的。原來……神淵帝君真的這般厲害?不過一眼的威壓就足以讓他膽寒發怵,不愧是……天帝的兄長……可仙界之人見到帝君雖然驚訝但也會很正常,為什麼這些靈界人沒有一點震驚之色?
還是說……帝君這次是隱秘出行,錦宮的歐陽乘風不敢大肆宣揚,所以除了他們這些人得知外,再無一人知曉。這其中……到底是有什麼秘密?
一個白色的身影飛身而來,似雪山之巔的那朵最潔白的白梅,又似寒露中令人驚豔的那株雪蓮,吐露著冰雪般的冷霜,踏雲而來,將天地渲染成一片的冷白之色。
雲姒!
夏青山瞳孔放大,手猛地握緊,身體變得僵硬。
台上已經勝出的薑長安向著雲姒拱手道,“早聞雲家雲姒仙術高強,曾打敗仙界之人,長安一早便想向你請教了。”
夏青山想要起身阻止,紅妝綠意一左一右輕按在她的肩膀上,製止了她險些站起來的舉動。
紅妝,“主子,我們知道你想親手殺了雲姒,但是上了比仙台,誰也不能阻止了。”
綠意,“除非是雲姒自己起了退堂鼓,或是薑長安自願認輸。”
夏青山:誰想殺雲姒啊!我還要留著她給我買小點心吃呢!你們買的都沒有她帶的好吃!
當然,這句話夏青山隻敢在心裏喊一喊,沒敢說出來。
台上的殺機已經浮現,雲姒抽出銀色花紋長劍,“雲瀾歌本就是逃出雲家的背叛者自立門戶而稱,雖無妨礙雲家,但雲家家規第一千四百五十二條,凡叛離家族自立門戶者,遂同其門弟子同誅之,薑長安,我為雲家執規長女,不得已為之,但念於我的劍下不殺無辜者,特予從寬,遵照家規第七千六百條執行百劍刑罰。”
夏青山緊張的不自覺將雙手互握。雲姒很厲害,這點從她能隻身麵對那幾個厲害的黑衣人便能得知,可這薑長安顯然也不是什麼柔弱的人啊!
薑長安笑道,“雲瀾歌是不是從雲家分離出去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一點。”她微走近,氣質雍容優雅,舉手投足間盡是貴然,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你這麼自大,就算今日勝了我,將來也必定會死於他人之手。”
雲姒不怒不笑,隻是冷著眼看她,“那你呢。”
薑長安笑容不變,“我就算是死,也會被做成一個最栩栩如生的雕像,千年不腐萬年不爛。你嘛,頂多會有個慘死的下場。”
雲姒微蹙眉,仿佛被這句話激怒了般,但夏青山卻很熟悉這個表情。這是她不耐的神色,雲姒沒有生氣,但已經沒有耐心繼續和她耗下去了!
“請。”雲姒執著劍,另一隻手溫柔的拂過劍身,手到之處,劍身發光,一瞬之間長劍仿佛蛻變了般,似有萬光照拂,透著淩冽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