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很是驚喜的睜開眼睛,再一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要到淩晨三點了。
抹了一把汗,忽然發現,自己結痂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隻見那一個個小小的紅色疤痕,一點一點的消退,然後慢慢不見了蹤影,緊接著露出原來的皮肉,嫩的就像初生的嬰兒,周中不由得捏了一把上去,還很有彈性。
“這九霄禦龍訣,果然是個好東西啊!”
周中心裏感慨著,覺得自己連的差不多了,就躺下身子,準備休息了。忽然,天花板上的一個什麼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來是一個小沙粒,周中不以為然,可是他轉念一想,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啊,屋子裏光線這麼暗,而且自己讀書的時候視力也有些近視,怎麼看這天花板上的小東西,清楚的就像架著台顯微鏡呢?
想起剛剛眼睛發熱的情況,周中好像明白了什麼,這是進入九霄禦龍決第一層所帶來的好處,此時他真個身體的機能都有了質的提升,周中試探性的向周圍看了幾眼,空氣中漂浮的灰塵,還有細細的發絲,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光線就像白天一樣明亮。
深夜的江陵市,大部分人家都已經睡了,街道上依稀有急匆匆的車輛在奔波,cbd的寫字樓裏,還有一些社會精英人士在不知疲倦的更改著某個項目的方案,為這個城市美好的明天而努力著。
華江還在不知疲倦的流動著,發出巨大的聲響,好像要吞沒這一城的月色。
突然,華江邊一片巨大的別墅區裏,一聲刺耳的車喇叭聲打破了夜色的寧靜,一輛保時捷匆匆的停在草坪上,一個人影閃進了家裏。
這個人影,便是柳少。
上午被撤職的張隊長平複心情後,已經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得知自己那天看對的“美女”是江陵市副市長的千金,柳少頓時被嚇壞了,他家雖然有錢,但和副市長比起來也差的太多了。
而且更可怕的是,周中那小子的來頭也不簡單,雖然表麵上看上去是一個“土包子”,平淡無奇的樣子,但是後台竟然有江陵市原軍區司令為他撐腰,別說崩一個張隊長了,就是崩了他,或者崩了他爸爸,都不在話下。
就算不提那司令了,就是一個副市長,要他死,他也活不了啊。
柳少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又急又氣,他氣他爸爸為什麼隻有錢卻沒有權,為什麼不是一個更大的官可以蓋得住什麼副市長和軍區司令,又氣自己怎麼就看上市長的女兒了,這下,怕是誰也救不了他了。
不過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他還是敲響了父親的門。他自知理虧,所以臨走前已經和手下統一口供,商量好說辭,半蒙半騙的讓父親幫他。
柳少的父親柳大誌,此時正在房間裏練字,之所以要練字,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瞧不起他,說他隻是一個沒文化的暴發戶,平時抽空練練字,今天哪個商業街開張去提個詞,明天哪個老板生日送個字畫什麼的,做些附庸風雅的事,也顯得知書達理,像個文化人。
聽到這急促的敲門聲,甚至連門鈴都不按,柳大誌的心裏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火,這高檔別墅區,放了門鈴不用,整天就知道敲敲敲,把我的漆敲掉了,你賠的起嗎,一看就是什麼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放下手中的筆,叫了保姆就過去開門。
保姆剛一開門,門口的柳少就衝了進來,鞋都沒顧得換,踩著滿地的鞋印字衝著保姆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