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懸空,發出淡淡清輝,把下麵的峽穀照成慘白,峽穀卻是極深,徑直將山劈開,幽暗深邃。遠處的林子裏不時響起幾聲烏鴉的叫聲,應和著那淩厲冷風吹過發出的“嗚嗚”之聲,聽的人毛骨悚然。
“前麵便是血蜥峽穀了吧。”隻見一中年男子眯著眼睛說道,此人銀帽金盔,騎一匹雄健駿馬,雙目如電,緊盯著峽穀,那卻馬四蹄繃直,像釘子一樣定在穀口,像是懼怕什麼。
“大哥,過了這峽,我們便快到目的地了吧。”傍邊一人說道。“是啊,大哥,終於快到目的地了,媽的,這次回去,老子一定要在怡紅院玩個痛快。”一黑臉大漢人說道。“得了吧,上回你去被嫂子知道,打了個半死,你還敢去?為了親一親、拉一拉紅寶粉嫩嫩的小手,你就不怕跪搓衣板了啊?”“哈哈哈····”其餘人皆是大笑,那大漢登時紅了臉,正想要分辨,忽聽青天裏一個霹靂,“夠了!”那為首的人一人大喊道,“這是血蜥峽,可是有血蜥存在,不知多少劍豪名家葬送在這裏,都她娘給老子上點心。回去重重有賞。”隨後回過頭,用那錐子般的目光掃視過去,其他人不由身子一震,低下了頭去。那為首之人目光最終停在了車隊中央的一輛馬車之上,這馬車極為普通,但輪子及車廂卻都用上好的硬鋼做成,四匹駿馬清一色純黑,毛皮發亮,像一匹烏黑的段子一般包住肌肉,勒出起伏。看來應是護送什麼極為重要的人物。
那為首之人頓了頓,便回過了頭來,隨後深吸一口氣,厲聲道“傳我軍令,所有偵察兵在前,傳令兵在後,其他黃靈劍者與我護在馬車左右。現在,全隊前進!”
其實所謂黃靈劍者,乃是劍者劍氣達到黃色,在這片劍域,劍氣橫行,有天賦異稟之人可吸天地之劍氣,化為自身之劍氣隨實力增強劍氣顏色也在不斷變化:初期是白色,然後是黃色,每色都有十氣,滿十氣後方可進行劍氣色變,色変越多,劍氣越發強橫。黃色之後便是藍色,再之後便是紫色,黑色,血色,一級一級,色變至巔峰。但是越往上,越是稀有,在這天蓮帝國,不要說是血色,就連黑色也已是鳳毛麟角。而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六七氣劍者而已,隻有少數人是二氣黃靈,而為首那一人是五氣黃靈。
冷風漸漸刮起,穀內呼呼作響,所有人在峽內都走得小心翼翼,繃緊了神經,注視著四周,駿馬身上的汗毛像針一般一根一根豎立著,小步前行,但腿上的肌肉卻繃得很緊,隨時可以飛奔。四周卻是極靜,隻能聽見馬兒的踢踏聲與人們輕微的喘息聲。
隊伍在一點一點前進著,冷汗早已沾濕了每個人的脊背,但腰中的劍卻也早已被緊緊地握在了手中。突然,隻見幽暗的峽穀中竟閃過一道亮光,峽穀的出口竟霍然現在眼前。為首那人定睛一看,不由大喜,高呼到“兄弟們,衝啊!”其餘人也都不由大喜,都策馬向前衝去。
“啊!”一聲極慘的叫聲突然從隊伍前頭傳來,為首那人不由眉頭一緊,立即勒馬停下,隻見一龐然大物橫立在出口之前。那怪物足有半座小山高,血紅色的皮膚顯得滲人。“血,血蜥!”不知是誰大叫一聲,“跑,跑呀!”眾人立刻作鳥獸散想四下裏逃去。
“不準後退,回來!”為首那人向後怒喊,但這聲音卻被那血蜥的咆哮聲撕成粉碎,毫無作用。為首那人不由大怒,心想:媽的,竟帶了這幫臭番薯爛鳥蛋來,哎,要不是因為出動太多強者易被那幫家夥發現,鬼才願意帶這幫家夥來。想罷又向左右看看,隻見黃靈劍者雖麵露怯色,但仍是手握長劍,沒有逃走,心中便定了定神,大喊道:“諸位劍者,這不過是八星黃靈的邪獸,吾等聯手,定可降它。”說吧,便挺馬而上,身上黃色劍氣噴薄而出,向血蜥衝去。其餘人一見,立刻也駕馬而出,幾股不弱的劍氣便從體內奔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