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才人不好意思說道,“太後,孩子會尿,當心弄髒您的衣服。”
太後笑,眸中盡是慈愛,“哀家又不是沒有抱過孩子,哀家可是喜歡的緊。”
懷中的孩子哇哇大哭起來,卻是嚇壞了太後,“快看看,孩子為什麼哭?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心才人嗬嗬一笑,“太後,孩子興許是餓了。”
太後慌張的說道,“對,對,桑兒,快把哀家事先準備好的乳母請來,給皇子喂奶,一定把小皇子喂的白白胖胖。”
心才人嗬嗬一笑,太後竟然會如此疼愛這個孩子。
心才人眸中複雜,兩個長相肥胖的乳母,喂小皇子吃奶。
太後時不時的說道,“小皇子嘴倒是壯的很。”
“壯點好,壯點好。”
太後嗬嗬一笑,眸中盡是慈愛。
桑兒說道,“太後,您不回去念佛經了?”
太後麵上嚴肅,“念什麼佛經,哀家要在這裏看小皇子,對了哀家還沒有給孩子起名字。”
心才人眸中閃過一抹哀傷,“太後,臣妾已經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子梟。宮子梟。”
太後拍手叫好,“好,這個名字好。”
心才人說道,“武皇在世的時候,又一次喝醉了酒,睡夢中說了夢話,說是很想要個男孩,還給男孩取了名字,子梟。”
太後眸中一痛,“好,哀家的銘兒給孩子起的這名字好,霸氣。以後哀家的孫兒就叫宮子梟。”
心才人眸中淚水漣漣,宮銘的死,她還是會心痛。過去這麼久,她還是會心痛,因為愛的深,才會如此。
太後在這裏又和心才人說了會子話,方才戀戀不舍的出去。還吩咐,讓眾人好好照顧心才人。
內務府那邊已經吩咐要多燉煮些補品過來,嚴厲聲稱若是小皇子有什麼大礙,一定讓他們好看。
心才人禁不住一陣發呆,望著懷中那個陌生的孩子。心才人隻是期盼這一切快些結束,隻是期盼能夠和她的兒子去過簡單的生活。
心才人哄著懷中的孩子,陣陣發呆。
慈寧宮裏太後眸子淩厲,“哀家後繼有人,子梟,老天不亡我。”
太後激動的不行,桑兒說道,“太後,您這兩日又喜又怒,當心會傷到身子。”
太後說道,“桑兒,你不知道哀家有多麼激動。曾今哀家以為銘兒去了,哀家就心灰意冷,如今心才人給哀家生了這個孩子,哀家如何不開心?哀家一定要為這個孩子爭取一些東西。皇位,他父皇的皇位原本就應該他繼承。”
桑兒說道,“太後,那該怎麼做?”
太後眸子淩厲,“宮蕭落以為將趙家的人調離京都,哀家身邊就沒人了?哼,哀家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豈是他能料想的到?”
桑兒說道,“太後,那和妃娘娘的身世上可以大做文章。”
太後說道,“不錯,蘇浩然為何去了昭國,對朝堂上的事情不管不顧。當真是個問題,哀家很快就會弄清楚這一切。這個玉珊瑚真是一個好東西,蘇離對哀家,可是有用的很。”
很快,民間有一首打油詩,意思是說宣國的公主前來周國複仇。不擇手段,害死了武皇,如今還迷惑當今聖上,她不死,周國就要改朝換代。
這樣的流言愈傳愈廣。
宮蕭落已經竭力壓下去,但這些留言總是紛擾在側。
宮蕭落煩惱到極致。
蘇離挺著一個大肚子,瞧見宮蕭落進來,宮蕭落眸中複雜,他一言不發,周身散發著無盡的冰冷之氣。
蘇離說道,“蕭落,怎麼了?”
宮蕭落怒道,“不知是誰在背後傳你的身世,竟然說你是宣國的公主?如今朝堂上,議論紛紛。”
宮蕭落猛然拍了桌子,“真是荒謬,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編造出此等謊言?”
“我一定要抓住她們好生拷問。”
宮蕭落咬牙切齒,“不知是邊國人,還是太後?還是覬覦周國的人?”
蘇離眸中一驚,天,這些流言怎麼會傳出?
蘇離眸中震驚,她的身世當真暴露?會是誰?昭皇放出消息?不可能,為了娘,昭皇也不會放出消息。
蘇家的人更不可能,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
蘇家知道此事的人,郭桃寧已經瘋掉了,那麼這消息是如何傳出?
莫非?蘇離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上次爹來宮中,曾今詢問娘的事情。無意中說出這些話,難道被有心人給聽了去?
蘇離心頭一陣亂麻,究竟該如何是好?
蘇離小臉禁不住一白,“離兒,你怎麼了?”
“別怕,離兒,我一定會查出散播流言的人,將他們碎屍萬段。邊國餘孽,前段時間,抓住一夥,已然盡數俘獲,一定要找到他們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