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離開這裏,當真成為她如今最頭痛的問題。蘇離覺著有些累了。然後躺在床榻上開始歇息。不知道在這裏還要呆多久,蕭落的人才能找到她?
蘇離輕撫小腹,眸中浮起濃鬱的傷感。鳳貴妃當真會被封為皇後?她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敢置信,僅僅那一次,鳳貴妃竟然懷孕了?是老天在捉弄她?
這端啞鈴暗中一直跟著殷倉暮,但是每每都被殷倉暮給狡猾的逃脫。這個殷倉暮實在是狡猾無比。啞鈴在這昭國呆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查出個所以然。啞鈴當真極為懊惱,心下對自己真是又氣又恨。皇上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到他的手上。可為什麼他就是無法找到和妃娘娘。
那個殷倉暮當真是狡猾無比,不知和妃娘娘在他手中,有沒有受到委屈?和妃娘娘如今還懷有身孕。
啞鈴在昭國連番打聽,知道昭皇對於皇上給他們的書信,當真憤怒。
啞鈴惱怒,必須盡快找到和妃娘娘。不然若被有心人利用。那麼周國就會有危險。周國太後野心勃勃,柳太後被皇上軟禁。周國處於風雨搖曳之中,如今和妃娘娘竟然被帶來這裏。皇上已然令各國國主有所不滿。
某處山洞之中,冰雕麵具男子眸中冷冽,火光映照在他的冰雕麵具上,反射出層層冰冷的光。“邊國的將士們,如今是我們最好的時機。”
那些將士興奮無比,“主上。此番當真是我們的機會。那個和妃娘娘消失了。那麼我們手中的那個就有些用武之地。”
冰雕麵具人哈哈大笑,“說的好。那個女人同和妃娘娘那般相似。一母同胞,怎麼會被發現?”
“主上,當真將那個女人給送出去?”
冰雕麵具人冷哼一聲,“她根本不能和她姐姐相比。”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等到冰雕麵具人離去,眾人禁不住歡呼。“我們邊國終於能報仇雪恨。我們等這一天,實在是等的太久。”
冰雕麵具人閃身進入不遠處的一個香閣。冰雕麵具人進去,室內的女子披散著一頭的發絲,憔悴的麵上倏然浮起一抹燦爛的笑意。那張容顏是那般的精致,冰雕麵具人望著她那張熟悉的容顏,那溫和的笑意,他禁不住有些恍惚。
冰雕麵具人眸中冷光一閃,“你不在床榻上好生歇息。起來做什麼?你生產不久。身子還虛弱的很。”
女子麵色盡是笑,“我在這床榻上躺了太久。躺的我骨頭都要酥掉了。”
“若不是你救我,我哪裏能活到現在。早已成為地下亡魂。”女子說這些話的時候,禁不住咬牙切齒。泛著森森寒意。
冰雕麵具人輕道,“月兒。你生產後不久,還是得好生歇息。”
沒錯,這個清麗的女子正是蘇離的妹妹蘇月。蘇月眸中盡是淚水,禁不住輕握住他的手,他身子微微一僵。他不喜歡別人對她的碰觸。但是此番他卻沒有利斥。
蘇月眸中淚水滾落,“我淪落至此,都是拜蘇離所害。如若不是她,我也不會如此淒慘。同是蘇家的女兒,為什麼她能享受榮華富貴。而我卻要在這裏受苦。”
冰雕麵具人輕輕擦拭掉她的淚水,“你覺的在我這裏是受苦?”
蘇月忙搖頭,“不,我在這裏很快樂。每日有你相伴。我覺的很幸福。我蘇月這麼大,從來沒有覺著如此幸福過。”
冰雕麵具人眸子恍惚,她和蘇離隻是樣子相同。但是性情大為不同。蘇離遇到再危險的狀況,也不會哭訴。冰雕麵具人覺著自己當真很想念蘇離。蘇月見他不出聲,哽咽著說道,“我的孩子。剛一出生就死了。”
冰雕麵具人歎息一聲,“那個孩子受到強烈的巫蠱之術。即便存活,也是先天不足。”
蘇月禁不住落淚,曾今多少次她想弄掉這個孩子。可是屢屢都是失敗。曾今被那個石頭如此淩辱,她都咬著牙隱忍下來。可是後來終於認清這個孩子的存在。她在她腹中九個月,她慢慢與這個孩子產生了感情。倏然這個孩子死去,她方才覺著心中空了。
冰雕麵具人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又在想孩子了?你生完孩子不久,還是少哭些,對眼睛不好。”
蘇月渾身微微發抖,“這一切都是蘇離陷害我。她與我水火不容,原本以為她沒有心機,卻沒想到心機比誰的都要深。一次一次的害我,搶走了我心愛的孟或,如今將我害成這番樣子。我有多麼恨她。”
冰雕麵具人望著她眼裏的恨,沒錯。就是這種恨。這就是他最想要的恨。他會用她眼中的這些恨卻做很多事。冰雕麵具人輕攜著她的手走下。蘇月抽泣兩聲,“我的兒子剛一出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