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江山,為了我心愛的女人。我隻能做這個壞人。你可以罵我卑鄙。在人前我留給宮銘活路,暗地卻給他下了劇毒。逼他自殺。都是我狠心,我壞的徹底。離兒,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但就是不要不理我。”宮蕭落發出無助的呢喃。
蘇離眸中無波,“蕭落,你說,鬱太妃是你的人?”宮蕭落背脊微微一僵,沒有言語。蘇離笑的蠱惑,“那你能告訴我,是誰在宮銘的酒水中下了支原草?”蘇離繼續說道,“蕭落,你若不告訴我。我自有辦法可以查到。這個線人,肯定很聰明。讓我知道,好嗎?”
宮蕭落捧著蘇離巴掌大的小臉,手指微微發顫,這是一雙多麼明媚的雙眸。曾今這樣清澈般的眸中盡是愛慕。如今這雙眸中盡是冰冷和猜忌。他的心在滴血。宮蕭落笑的頹然,“離兒已經猜到了,對嗎?”
蘇離笑的張狂,“對,我猜到了。是心才人。”
宮蕭落唇抿成一道直線。眸中盡是冷毅。蘇離笑的蠱惑,溫柔,“世人皆知支原草在一個時辰之內會揮發殆盡。沒有毒素。但是支原草卻會在孕婦的身上逗留。我給心才人把脈之時,她的手腕之處有一個粉色的紅點。乍一看,就是普通的紅點。但是我輕輕一按,卻覺著那紅點有很大不同。她是支原草留下來的存在。待孩子出生之後,這個紅點才會消失。隻是心才人卻是沒有注意這些個小細節罷了。”
“我不想認為這一切和你有關。和心才人有關。但是這一切卻發生了。我不得不留心。蕭落,我是不是該慶幸我那日幸好沒有佩戴那個梔子花香的香囊。不然我連宮銘的孩子都會害死的!!”蘇離麵容猙獰,“你們想出此等計謀之時,有沒有想過這引發的後果?”
宮蕭落無言以對。眸中盡是陰霾,陰沉。蘇離緊緊捂住心口,“我隻要一想到,那日若我沒有取宮銘的血,沒有懷疑。還帶著那個香囊。就會害死心才人。讓她一屍兩命。我的身上又會背負一個罪名。殺人的罪名!我蘇離可真是一個毒婦啊。”
宮蕭落痛苦的說道,“離兒,對不起。我不知道鬱太妃會選中你。會將這個香囊送給你。一切已然注定。我也改變不了。”
蘇離笑的頹然,“無力改變?那我問你,在中秋佳節,大殿之上。我有出來過。你還專門跟出來找過我。你說一切你都準備好了。你那個時候,就可以告訴我,摘掉這個香囊!可是你沒有!!”
宮蕭落怒吼,“離兒?你逾越了。你定要如此得理不饒人?”蘇離沉沉合上眸子,“蕭落,我突然發現我還有利用價值。我可以帶上那個有梔子花香氣的香囊。去見心才人。讓她一屍兩命。讓太後斷了這份心思!這件事我去做,最合適不過。”
蘇離倏然睜開眸子,那裏盡是冰冷。“隻有這般,我才能幫你穩固你的地位。”宮蕭落心驀然鈍痛,上前,緊緊握住蘇離的手,“離兒,我不要去做這些事。我什麼都不要你做。我隻要你陪伴在我的身邊。永遠永遠。”
“我的離兒是善良的,不會想殺人。離兒會愛護小動物。傷害自己的人,你才會去反擊。我怎麼忍心讓離兒去殺人?離兒,你放心。我會保護心才人。我會保護她腹中的孩子。”宮蕭落唇角浮起一抹弧度,“離兒這般賭氣說,不就是想讓我保住心才人的孩子?那是宮銘唯一的孩兒。”
蘇離渾身微微發冷,她可還能信他?曾今的紅木簪子已然碎掉,他送給她的東西,隻剩下手腕上的這個玉鐲了。蘇離眸光迷離,“蕭落,你不會再騙我,對嗎?”
宮蕭落點頭,輕輕的在蘇離額頭印上一個冰涼的吻。宮蕭落沙啞的呢喃,“離兒,我隻騙你這一次。”宮蕭落笑的苦澀,“可惜還被離兒揭穿,我好沒麵子。”
蘇離禁不住嚎啕大哭。他們之間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因為他成了帝王?還是因為他有別的女人?還是因為他殺害了宮銘?還是她們之間隔著的東西太多太多。一切的暗黑將她給籠罩,她們還能同以前那般愜意比武?肆意飲酒?還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