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聞宮蕭落冷冷說道,“就以五日為限!若她無法查出真相,一切就交給大理寺審問。”
蘇離麵上晦澀,五天?宮蕭落,他這是故意拋給她一個難題?他總是喜歡這麼捉弄人,所有人的生死,是不是在他的眼裏,都如同螻蟻一般。
宮蕭落那身喜服在光下反射著層層的冷光,如同他的眸光一樣森冷,宮蕭落淡淡說道,“太子,今日是弟弟的婚禮,發生這種事,實在太不愉快。這些交給蘇離處理,太子,不要掃興,進去喝一杯喜酒。”
太子宮銘輕擺手,“二弟,本太子還有些要事處理,就不在此處多加逗留。今日婚宴之上,遇到這等死人之事,實在晦氣。不過本太子今日能見到蘇離傾國傾城之舞,當真驚豔的很。”太子望著蘇離的眸光,閃閃發光。宮蕭落眸中閃過一抹驚。
太子與宮蕭落寒暄了一番,方才帶著一幫人大搖大擺的離去。宮蕭落送走了太子,再也沒有看蘇離一眼,卻是牽著歐陽鳳的手,款款進入大廳。好似一切人,一切事都入不了他的眼。蘇離好想破口大罵,宮蕭落,往日的情分,就換不回他一個相信?
懷中的小雪狐在吱吱叫著,蘇離聽聞它的叫聲,方才收回神。孟或麵上難堪,聲音中盡是埋怨。“別再看了,難不成你還想跟著進去喝一杯喜酒?”
蘇離咬唇,輕垂下眼瞼,竭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難過。任何時候,她都要倨傲,都不要讓他人看輕了她去。
兩個侍衛過來這裏,搬屍體。懷中的小雪狐尖聲叫著。蘇離眉心緊緊眯起,“勞煩兩位差官小心一些,盡量不要破壞死者身上的任何東西。”
兩個侍衛輕恩一聲,都對這個膽大心細的妖嬈女子言聽計從,誰讓她很有才華?
蘇離慵懶的輕撫懷中雪狐的皮毛,素白的手指近乎沒入雪狐的白色皮毛中,小雪狐發出乖巧的吱吱叫聲。孟或眸中精光一閃,“五天的時間?離兒,得盡快查清真相,否則你和蘇府都會有不小的麻煩。”
蘇離眼瞼輕微動了動,蘇離妖嬈一笑,“孟或?你不怕我連累你?”
孟或墨玉般的眸子閃過一抹流光,孟或忖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自然是怕。可誰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若怕,誰來幫你?”
蘇離抬頭,瞧著孟或那張俊美的麵容,孟或是因為得不到她,才會如此執著?嗬嗬,蘇離輕笑,可是那笑意卻不曾達到眼底。孟或篤定的說道,“離兒,你放心,這次我孟或絕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自承擔。蘇孟兩家緊緊拴在一起,誰也不能拆開。”
孟或眸中的堅定,蘇離沒有看到。
燭火肆意燃燒,室內大片的紅,無論是窗戶上,還是門上,床頭都張貼著豔紅的喜字。兩根碩大的紅燭在肆意的燃燒,燭淚緩緩滴落下來,好似美人淚一般。桌上擺滿了豐盛的糕點,還有幾瓶美酒,大片的紅色映入眸中,妖嬈的紅色好似火一般。玲瓏曼紗就那般勾起,金環玉鉤都用豔麗的紅色絲帶給纏起來。床鋪上一片的紅,鴛鴦戲水的圖案就那般映入眸中。
奢華的床鋪之上,一個女子就那般枯坐在床頭,手指緊緊攥住,紅蓋頭蓋住了女子的臉,根本瞧不見女子的神情,可是她的手緊緊攥住帕子,手中的紅色娟帕好似想要擰出水來。身畔的婢女規矩的在她身畔站著,許是瞧出小姐的緊張,趕緊說道,“小姐,哦不,應該是皇妃了,皇妃,二皇子還在外麵敬酒。夜色已深了,應該很快就進來了。”
婢女愈發這般說,歐陽鳳愈發緊張,這樁婚姻是她苦苦求來,她愛慕那個天神一般的男子,她希望他們今後的生活能夠幸福美滿。歐陽鳳腦海隻要閃過宮蕭落那張俊美的麵容,心就砰砰直跳,閨房之事,老嬤嬤都是教過的,她自然明白,許是想的多,小臉上浮起一層紅潮。
婢女恭順的說道,“皇妃,那個林瓏兒和你竟然是平妃,她有什麼資格?隻是一個表小姐。隻是仗著從小在宮裏長大罷了。有什麼了不起?哪裏有我們皇妃尊貴,皇妃的爹可是丞相大人,皇妃您文武全才,女子中少有。二皇子一定會很喜歡您。”
歐陽鳳眸中精光一閃,“以後不要這般說了。如今是在皇子府上,容不得你沒大沒小。”
婢女笑嘻嘻說道,“皇妃,奴婢明白,今日個奴婢可是看的出來,二皇子還是很在意您的,才會對那個妖媚的蘇離不理不睬。那個蘇離也是,隻是個戶部尚書的女兒,她爹還不仗著丞相大人而活。竟敢沒臉沒皮的找到這裏。她可真是一個煞星,哪裏有她,哪裏就不能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