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玄琨忍著劇痛,顫抖著用唯一完好的左手摸到腦門上,在眉心一點,一個水藍色、環繞著冰霧的珠子從他的眉心飛出。然後他再伸手一抹,一個玉瓶出現在他手上。
"嘿,這寶貝祛瘀凝血露可是值錢貨兒,先用一點點試試看。"水玄琨像是自言自語,拔出瓶塞,用手指伸進去點了一些,伸進衣服塗抹在自己胸口。
一陣清涼感暈開,覆蓋到整個胸膛,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絲麻癢,這是傷口的骨血開始自我修複的體現。
感覺到好處,水玄琨頓時精神了,努力在劇痛中操控自己的手,把祛瘀凝血露塗抹到所有被人打破或踩爛的傷口上。
隻是他忘了,這玩意兒用多了,是會醉的。
很快,水玄琨撐著羸弱身子的那股勁兒被醉倒了,倒在地上動不了了,竟然進入了夢鄉。
……
“嘭!”
一聲巨響,一個瘦小的人影狼狽地撞在牆上,揚起漫天灰塵。
在灰塵中,人影狠狠咳嗽兩聲,把一些嗆入喉嚨的灰塵咳出來,緩緩從地上爬起,踉蹌著走了出來。這是個清秀的少年,皮膚蒼白,臉上和手掌手背的一些細碎傷口滲出絲絲鮮血。
“對不起,火琉大哥,我不該擋住您的路。”清秀少年向著自己剛剛所站的位置低下頭,誠懇地說道。那裏站著一個壯實的少年和三五個跟班。
那火琉冷笑道:“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火玄琨,你還是乖乖跪下給我磕三下響頭,再叫我一聲爺爺,我就原諒你!”說完,指了指自己麵前的那塊滿是塵土的地麵。
清秀少年,自然就是水玄琨,不過當時他還叫火玄琨。他立馬很沒骨氣地向前一步,朝著火琉彎下膝蓋,剛準備跪下,卻被一股力量鎖住了,動彈不得。他卻沒有被人救了鬆一口氣的自覺,反而後脊發涼,眼神中透出一股恐懼。
火琉見火玄琨竟然敢違抗他的命令,頓時怒道:“怎麼?你小子竟然敢反抗我!”
“怎麼?你小子也敢反抗我?”
火琉的怒氣頓時凝固,僵硬地回過頭,朝著剛剛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心裏已經有了一絲預料。修長的美腿,纖細的小蠻腰,豐盈的胸部,再往上就是冷笑著的臉和閃著火光的美眸。
平常火琉要是見到這樣的一個美女說不定就要上去調戲兩下,可這次根本就不敢,因為自己一點兒沒發覺這裏出現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沒有一點氣息,沒有一點聲響,已經放倒了自己的五個跟班們。這種高手,要殺了自己自然是輕而易舉。更別說自己有多了解這個恐怖的家夥。而且,這位姑奶奶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能耐大得可不是他能受的,他曾見過這暴脾氣的姑奶奶一巴掌把一個啟元境的調戲她的三百斤大漢扇出兩裏外,現在還不知道被救回來了沒有,反正在族裏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倒黴的家夥。
而族裏也沒有責罰這個火爆少女。為什麼?因為人家是族裏三個百年不遇的天才之一,火元素契合度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三,年僅二十歲便踏入真元境,現今二十五,已然是一名動元境強者,便是嚴苛如老族長也不舍罰她麵壁思過以免耽誤她的修煉,這可是火族下一代的希望啊。
“不敢,不敢,芸姐……”火琉暗自責罵,怎麼就記不住火玄琨有個這麼厲害的姐姐呢?這位火爆脾氣的姑奶奶,就是火玄琨的親生姐姐火玄芸,所有人都想不到這個如此天才的姐姐居然有一個如此廢材的弟弟,所以有些人才會遺忘這件事。
火玄芸冷冷笑道:“你剛才說,讓我親弟弟給你磕頭,叫你爺爺?”火琉頓時緊張起來,汗毛豎立,腿都軟了,忙辯解道:“不,不……”
火玄芸逼近一步,道:“你要不要讓我也給你磕三個頭,叫你一聲爺爺,讓你原諒我?”
火琉差不多要哭了,慌亂道:“芸姐,芸姐……我開玩笑的,隻是開玩笑……”
“你想造反嗎?誰不知道,火玄琨他爹是族裏最年輕的長老,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下任族長人選,他爺爺便是現任族長,族中權力最大的人,實力更是踏入生機境。你讓火玄琨叫你爺爺,便是你想做族長,你一個啟元境的小輩擔當得起嗎!”火玄芸越說越嚴厲,更是釋放了幾分氣勢壓向火琉。
火琉一邊使用元氣抵擋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氣勢壓力,一邊恐懼得微微發抖:“不敢不敢,是小子我腦子抽了,才會說出如此大不敬之言,望請芸姐原諒小子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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