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低著頭一言不發,隻是彎下身子讓汪思怡另一邊的臉頰露了出來。
易天伸手指了指汪思怡的左臉說道:“我記得之前有這顆印記的,可是就在剛剛竟然變得一幹二淨了。
蘇離這才發現,此時躺著的人哪裏還是汪思怡,分明就是穆念一,那個讓她記恨了五六年的女人。
想到這裏,蘇離朝身後的男子說道:“給我一把刀。”
蘇離的語氣不善,讓那些人嚇了一跳,誰也不敢出聲,隻是默默的遞給了她一把水果刀。
蘇離看著穆念一的臉,心下一狠,直接朝著臉上劃了幾道,鮮血順著汪思怡的臉頰流了下來,滿臉是血的模樣看著讓人有些擔憂。
汪思怡的眉毛皺了皺,卻是沒有醒來。
她似乎並沒有察覺,此時她好像一個植物人一樣,好像怎麼傷害她的身體她都不知道疼痛一樣。
蘇離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汪思怡後,轉身帶著人朝外麵走去,最後吩咐道:“我要你們把這裏一把火收拾幹淨,包括裏麵的那人。”
這時候那些大老爺們都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女人太恐怖了,看來古人那句話不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帶蘇離走後,光頭幾個人看了眼那倉庫後,在外麵澆上了幾桶汽油,然後扔出一根火柴,一場熊熊大火就燃燒了起來。
而在倉庫的另一邊有一個小門,悄悄的被人打開,一個人影鑽了進去,從裏麵抱出來了汪思怡,然後趁著夜色悄然離去。
倉庫的大火燒了整整一夜,因為是在野外,再加上是深夜,所以直到第二天才被人發現報了警。
最後警察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了有汽油的味道,知道是有人蓄意放火,不過卻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這場火燒了一夜,就算是裏麵有人,恐怕也被燒成灰燼了,就連這倉庫也就隻剩下那半截的鐵門還沒燒完,不過也已經麵目全非,可是那大門上的鐵鎖卻依舊鎖的牢牢的,如果倉庫有人的話,肯定是出不來的。
一間破舊的屋子內放著幾個簡單的家具,連一台像樣的家電都沒有,房間裏有一張單人床,床上躺著一個臉上滿是傷疤的女人,女人的身上蓋著兩層棉被。
女人臉上的藥用雲南白藥覆上了,雖然止了血,但不可避免的會留下疤痕的。
這張本該傾城傾國的臉,卻會變成一個人見人怕的醜女。
房門被推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名年輕的男子。
這男人赫然就是易天。
隻見他輕皺著眉頭,走近了床邊。
床上的女子幽幽的醒來,臉上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昏迷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這醒來後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女子因為疼痛,突然間哇哇大哭了起來,可是這麼一哭,眼淚流到了傷疤上,衝開了上麵敷的藥物上,頓時更猛烈的疼痛傳了過來。
女子不敢再哭泣,可是那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卻是緊含著淚水。
易天拿來毛巾,小心翼翼的幫這女人擦幹了眼淚。
那女孩睜著一雙純潔無辜的大眼睛,怯怯的看著麵前的易天,問:“你是誰?”
易天笑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看起來很是陽光:“我是易天。”
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那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