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思怡這才想起來自己答應了今天開始要去公司培訓的:“好了,我知道了,咳咳……”
濃重的鼻音和那接二連三的咳嗽上讓那邊的張月一下子就聽出了情況:“你感冒了?”
汪思怡點點頭:“有一點。”
“你這哪是一點啊!這樣好了,今天我幫你請假吧!你好好照顧自己,明天我要你活蹦亂跳的來公司。”
說完後,那邊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汪思怡把手機隨意的扔在了沙發上,昏昏沉沉的朝著臥室走去,然後把整個身子裹進了被子裏麵,盡管這樣,她還是覺得渾身發冷,發抖的就好像篩子一樣,看著都讓人害怕,她起身,把另一床被子也蓋上去,然後就像一個冬眠的蠶蛹一樣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這還沒到冬季,她卻覺得渾身冷的發抖,那種從身體內朝外散發出來的寒冷,讓她的牙關都哆嗦了起來。
這一場病,就像一鍋開水把她整個腦子煮了一遍似的,一直昏昏沉沉的,昏迷中好像有人拿著冰涼的毛巾蓋在了她的腦門上,她迷迷糊糊的喊了聲:“子涵……”
這照顧汪思怡的人則是尹唐末,好不容易從醫院裏溜出了空來,一直打汪思怡的手機,可是卻沒有人接,打了十幾通的時候汪思怡的手機便關機了。
因為擔心她會出什麼事,便匆匆忙忙的趕來了,結果卻看到她躺在床上,整個身體滾燙的好像一個火爐一樣。
尹唐末坐在床邊,不停的換著毛巾給她敷臉,當他的手觸碰到那紫色的印記的時候卻奇怪的感覺那印記好像比以前淺了很多,顏色好像從深紫變成了淺紫色,還真是奇怪。
難道這是故意畫上去的?想著他用毛巾擦了擦,結果沒有擦掉任何的顏色,看來這是真的了。
尹唐末看了看汪思怡的家裏。他翻遍了所有的抽屜結果都沒有找到半片的退燒藥物。
再看看外麵,還在下雨,雨勢沒有減小的樣子,再對比下懷裏燒的昏天暗地的女人,他隻好出門朝著外麵走去。
開著車在一家藥店停了下來,買好了一些藥物後又匆匆忙忙的趕了回去。
一條短信傳來,尹唐末看也沒看直接關了機,現在他隻想照顧好這個女人而已。
從上午一直到下午,他一直在忙碌,最後量著汪思怡的燒退了以後才放心的離去。
買好的藥他放在了床前,然後寫好了要吃的藥量,再叮囑她廚房裏有做好的飯菜後才離去。
汪思怡醒來後又到了傍晚了,整整一天都在床上睡了過去。
拿掉額頭上已經變的溫熱的毛巾,看到床頭上留下的一串陌生的字跡有些奇怪。
這不是子涵的字,那是誰來這裏了?
不過真的好細心啊!
汪思怡下了床,朝著廚房走去,那邊是還泛著溫熱的米粥和青菜。
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她的心裏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動了。
看向窗外,昏暗的視線中都是淅瀝瀝的雨衝刷著窗戶上的玻璃,將那些灰塵衝洗了幹淨,隻是一場秋雨一場寒,讓她感覺就連家裏的空氣都寒冷了起來。
已經十月份了,再過段日子就到冬季了吧!
而她的心卻越發的空蕩了起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她卻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的記憶在一點點的衰退,好像腦海裏遺忘了某些重要的日子或者事情,可是再想的時候卻什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