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女人抱的更緊了,她把身子貼緊了我,嬌羞的夾住我的腿說:“快把我抱上去吧,你都到人家房裏了。”我的心情複雜,剛才喝了兩茶壺水,肚子也難受。“不行,我又不認識你,我怕你丈夫打我。”
“外麵那群死男人都喝醉了,不睡到天明才不醒,你就盡管做好了。”女人被我抱到了床上後,一隻腳輕輕踢到了我的褲襠中間,咯咯的笑個不停。“你這個東西倒不會說謊,難道你就裝君子憋著嗎?”
我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了女人的臉頰,她變得臉色紅潤,氣息不穩。我坐在了床頭呆呆想著,女人就裹著衣服坐了起來,直直的看著我笑:“你這青年,飯到嘴邊都不會吃麼,好歹你們男人心裏都住著鬼。”
女人踩到了鞋子上腳步不穩地倒了一下,就蹲下身子笑著說:“有兩天沒下地了,都不會走路了。”說完就起了身,慢吞吞地走到了櫃子旁。
“家裏的好東西都被那幫吃嘴貨給吃了,我自己又沒準備點飯菜,空讓你餓了肚子。”女人就笑著走了過來說:“幾年沒見了,你還是這幅模樣,有想我麼?”
“啊?我們認識嗎,我不記得了?”我驚訝了,眼前這個年輕女人裹著紅綢子,神色都有些憔悴。
“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算是正常。以前長得好看你都不要我,現在我是個婦人,能和你說話就很滿足了。”女人坐在了床上,抓住我的手莞爾一笑。
我恍惚間感覺到這個麵容年輕時的模樣,我一把抓住她的肩頭,看著她的眼睛說:“你是楊鬱,我可以確定你的樣子。我親愛的楊鬱,你怎麼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女人忽然就笑著往我胸口上打了一拳說:“你太壞了,現在才認出我來。”我愕然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女人就放下手悠長的說了起來,仿佛再說一個被曆史塵封了的故事。
“那年我爸爸死了,我的後媽就瘋了。那天我在你的懷裏睡了一晚,第二天就感冒了,這些你都知道。我那場感冒又變成了發燒,差點要了我的命。”女人就笑著說:“你到哪裏去了,我找了你好久,你都不來看我。”
“我也是沒辦法,那後來呢?”
“我能怎麼辦,我那時找不到你,我也辦不了葬禮,賒了藥店的錢才撿了條命。我爸爸的棺材停在了院子時,抬棺的一個男人就看上了我,去和媒人和我後媽說了說。”
“然後呢,你答應了?”
“我答應?我有選擇嗎?我一直以來都是別人的附庸,你不來直接幫我做事,我隻能任由他們把我接到了這裏。你真是個呆木頭,人家比你主動多了。”女人說到這臉色變得溫和了:“婆婆是個很好的人,她年輕時候也受過很多苦難,知道我的不幸,也知道我下嫁這裏會受委屈。我家男人是個很好的人,雖然年紀很大,但他也是個本本分分的人,從不做壞事。”
“你們男人有個壞缺點必須改,總是要喝酒,還要打打罵罵,這是個怪現象。”女人小聲斥罵著,一麵又在含情脈脈的想著一些事情。
正在這時,有個男人跌跌撞撞的閃了進來,看到我們就怒聲斥罵著說:“你這個賤婊子,老子花錢供你吃喝,你就給我偷漢子嗎?這來的家夥敢睡我女人,真是找死。”他扔了一塊石頭過來,就跑出去叫人了。
女人頓時慌亂的說:“這裏小窗戶,你快跑出,不然他們等會打死人的!”
我笑著把她抱了出去說:“都是男人,看誰能打死誰。我這一生錯過了很多事情,讓你也過得這麼狼狽,對不起。”我關上了窗戶,看到桌子上的那把菜刀。
外麵嘰裏咕嚕的聲音越來越近,聽著架勢最少也有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