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意識到在福音普照大地,莊嚴雄偉的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的地下室中儲存著巨量的信徒的信念能量;全球超過10億的信徒,雖然不知道每個人失去這些能量會有什麼影響,想來不會沒有代價的。
從教義上來說,天主教也是倡導與人為善,著名的“別人打了你的左臉、你還可以伸出右臉”似乎可以理解為逆來順受、與世無爭的意思,但是看看曆史上血腥的天主教發家史,就知道那不過是個幌子。
在野心勃勃的狂熱分子的思想中,從來就不存在和平共處、與世無爭的可能,隻要給他們機會,他們是不會有一秒種猶豫的,隨時可以宣布你是異端,用火邢柱去淨化所有不願意成為他們奴仆的人。
不可否認,宗教在特定的時期和階段,對人的心靈起到了撫慰和指引的作用,但是就跟事物必然具有相對性一樣,隨著時代的進步和科技的發展,宗教狂熱就成了阻礙人類進步的絆腳石;人是應該擁有信仰,但是任何排他性的玩意都是要不得的,在麵對宇宙那無數未知事物的情況下,宣揚唯一、最科學、掌握真理口號的都應該被全人類所唾棄。
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拋開了那些暫時無意義的想法,蘇遠山沿著街道向豪華廣場酒店方向走去,夕陽在他的身後拖出長長的影子,身影後是依然矗立著的梵蒂岡教皇國。
沒有和教廷的能力者正麵衝突,獲得了天大好處的蘇遠山盤算著自己在意大利的所得;首先是購買白鬆露的事情順利完成,不管代價有多大,總算是滿足了朋友的委托;其次就是得到了意外能量的洗禮,身體的強度按照蘇星的說法已經達到甚至超過星際探險者的標準,不用蘇星的幫助,普通的冷兵器已經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了,火藥和能量武器隻要不是要害連續受到傷害,也可以保住性命,當然強度不能超過一定數量級;肉體力量沒有太大的增加,不過意念波的強度增強到可以移動上百公斤物體的程度,甚至在集中到小範圍的情況下,能夠撕裂金屬的地步。
夜幕漸漸降臨,羅馬城主要街道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信步遊街走到了西班牙台階附近,台階上已經坐了不少人,而且還在不斷增加著。
台階下方的噴泉在金黃色燈光的映襯下向空中噴灑著晶瑩剔透的金水,最終灑落在噴泉下方的水池中,濺起朵朵水花;一會兒燈光變幻成藍色、紅色等不同色彩的時候,噴泉也隨之改變著噴灑的光彩。
找了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台階空位,看著台階上一對對的男女坐在一起,說笑著、偎依著,年老的安靜的瞧著階下炫彩的噴泉、周圍各異的建築,蘇遠山忽然感到一陣的寂寞,特別想找個人傾訴;可是周圍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和意大利人,聽不到一點親切的聲音。
他摸出手機撥打了陳羽潔的電話,聽著電話鈴聲響過數聲,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阿山,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電話裏傳來清脆的笑聲:“你三個小時前不是剛給我打過電話嗎?現在怎麼又想聽了。”
“就是一個人覺得很累,我現在在西班牙台階上坐著,忽然很想給你打電話,你,還好嗎?”蘇遠山也覺得沒有太多的話好說,剛才是心情所致才打這個電話,接通了以後反而覺得沒有什麼話說了,一聽到她的聲音心情就變得好多了。
“我當然好了,阿山,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去找你吧,你現在還在羅馬不走嗎?”陳羽潔以為蘇遠山生病或者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馬上表示要去找他。
“不、不,不用了,我就是看著周圍的人說的各地的語言,感到失落了,才特別的想聽到你的聲音。”他趕忙阻止她,開玩笑,一個電話就要她從多倫多飛過來那也太過分了,僅僅是自己心情差就要這樣,那以後遇到更大的事情該怎麼做呢。
“你真的沒事兒嗎?你確定不需要我去嗎?”電話那邊的聲音顯得急切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