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街道對麵的黑影中傳來罵聲,一個黑人站街女將一個白人女子從黑影中退了出來,嘴裏大聲的詛咒著,而白人女子也不甘心的回罵,很快又一個穿著黑色汗衫胳膊上紋著紋身的白人青年出現在兩人麵前,揪著白人女子的頭發就是一巴掌,嘴裏還罵著,將那人摔倒在街道上,過路的車輛趕忙躲避,而那個女子再也沒有敢說什麼,爬起來走了。
“在這裏,嫖妓是有合法地位的,而在瑞典妓女簡直就成了受保護對象,嫖客是要受到懲罰的,而妓女是無需擔心,恐怕在大陸是不會這樣的吧。”赫連飛龍簡直就是歡場老手,蘇遠山怎麼也想不到,他這個年紀的人怎麼對這些事情知道的如此詳細,簡直世界各地的紅燈區他都去過一樣,不過對於他的話,也無言以對。
國內雖然對於色情場所從法律上是持禁止和排斥的立場,但是實際上政府各個執法和管理部門一般都比較縱容,隻有在有特定目的的情況下才打擊一下,過後依然我行我素,更有很多政法幹部和有政法背景的人員對這樣的場所進行保護和利用,直接參股、間接參股、甚至直接經營的也大有人在,坊間流傳著沒有保護傘就不會有那麼多娛樂場所,每個娛樂場所的老板都必須繳納保護費給執法者或者接納保護傘的勒索,不管是主動勒索還是被動勒索,總之都是有這樣那樣的後台的,否則肯定第一個被政府打擊。
香港演員周潤發在一部電影裏邊有一句台詞道出了裏邊的真諦,警察就是有執照的流氓,不管話是不是完全正確,但是至少說明在很多人眼中警察的形象是很令人質疑的,穿過巴黎最混亂的第十區,兩個人正想打個車回酒店,忽然赫連飛龍止住腳步,“等等,前麵有情況。”
蘇遠山順著他的目光望左邊的一看,前麵有一個寫著管道維修的牌子樹立在一個窨井口邊上,兩個穿著連體工裝的人正待在牌子旁邊,悠閑地抽著香煙,手裏的信號棒時不時的揮舞幾下,指示著過往的行人和車輛繞道。
“怎麼了,休下水管道的吧,難道這裏是不允許施工的地段和時間嗎?”蘇遠山沒有看出什麼異樣,鎖扣問道。
“那到不是,不過維修人員的維修車下方的窨井蓋竟然是開著的,似乎不正常啊,拐角處有個銀行,不過晚上銀行根本沒有什麼值得盜竊的東西啊!”赫連飛龍環顧四周,“看不出來是為了什麼,這裏好像沒有什麼值得下手的目標。”
蘇遠山“看”了一眼維修車,你們除了一些維修工具就是在汽車中間的底板上有一個和窨井蓋同樣大小的活門,順著窨井往下看,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而兩個在外邊的維修工人身上都帶著武器,一個後腰和小腿上綁著手槍,另一個在工具包裏放著兩把著名的烏茲衝鋒槍和催淚彈、防毒麵具等裝備,果然是有問題,那有維修工人帶著這麽多武器的,怕是為了方便給人維修用的。
“是不是通過地下道在別的地方作案然後撤退到這裏。”蘇遠山做了如下猜想。
“可能的,我們管不管,我看這兩個人像是艾塔組織的,聽說這次西班牙司法部長塞巴斯提正在巴黎訪問,這位部長大人據說對艾塔主張采取強硬手段,他就住在離這裏不遠的凱撒大酒店,可能是衝著他去的,與我們沒有關係。”赫連飛龍才來了幾個小時就知道了這麽多,不愧是消息靈通。
“那走吧,我們不如電話通知法國警方,省的到時候把我們參加展覽的事情攪黃了,一旦出了恐怖襲擊事件,我們必然會受到影響的,但願現在還來得及。”蘇遠山說。
路旁就有公用電話,赫連飛龍投幣後用偽裝過的法語很快說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隨後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現場,走出去不到一個街區,就看到警車呼嘯的衝了過來,直接向報警地點開去,法國警方的反應真得是不慢,算下時間也就是3、4分鍾,估計酒店的安全人員也已經得到消息了。
正好車子路過凱撒大酒店附近,就聽到乒乒乓乓的槍聲傳了過來,看來時間還是來得及的,但願司法部長先生能躲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