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官員們的承諾他是感覺不到一點真誠,也隻好把自己的本心收好,隨波逐流。
對於蘇遠山的突然回來,所裏見到他的人都很奇怪,不是說回老家過節嗎?怎麼才一天就回來了?
麵對這些疑問他以放心不下所裏的研究,有了靈感就趕緊回來,怕錯過發現的機會而敷衍過去了。
回來的當天晚上蘇遠山給劉玉傑報了平安,電話裏就說自己已經平安回來,關於南山市常委會的內容他沒有說,劉玉傑也明智的沒有問,隻是約他抽空來家裏吃飯。
蘇遠山這才感到心裏好多了。雖然和劉玉傑僅僅認識了一年多,還是錢教授介紹的,兩人見麵的次數很少,但是他還是感到劉玉傑不像是人事廳的處長大人,而更像自己的長輩,話裏話外對自己是真心關懷。就像這次的遠山縣遇險,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劉玉傑,而劉玉傑立即到省委求援,換做一般人,能這樣不惟餘力嗎?節假日貿然到省委求助,那是要承擔責任的,一旦蘇遠山所言有一點不實,劉玉傑絕對沒有機會為自己辯解,處長的位置就到頭了,這是賭上自己的政治生命的行為啊。
蘇遠山也就是上門送了點常見的禮物,一起吃了頓飯,而劉玉傑選擇無所保留的信任了他,毫不顧忌官場大忌,這讓剛經曆了官場文化的蘇遠山發自內心的感動。
而掛了電話的劉玉傑也為自己這兩天的行為問感到迷惑。
自己為了一個老同學介紹來的年輕人大動幹戈,驚動省委書記和省長,雖然最後事情圓滿解決,不過這樣的衝動行為可是不符合自己的為官之道啊。到底是什麼促使自己這樣做的呢,為了錢,蘇遠山沒有送過一毛錢,為了正義,劉玉傑自問不是正義過剩的憤青,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劉玉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早上,蘇遠山收拾了一下,換了身新衣服,買了兩提極品毛尖,到劉玉傑家串門了。劉玉傑家在省政府2號家屬院院,是新建成不久的三室兩廳的單元樓。
院門口的門衛問了找幾號的就讓蘇遠山進去了,蘇遠山上了三樓,剛按響門鈴門就開了,原來劉玉傑夫婦正打算出去逛逛商場,難得國慶放假7天,打算買兩身衣服去,正好蘇遠山到了。
劉玉傑夫婦把他讓進屋子。劉玉傑的愛人叫潘慧娟,在鄭中大學教務處上班,比劉玉傑小2歲,給劉玉傑生了一男一女,現在還不到50歲,保養的不錯,沒有因為生兒育女而體型大變。
劉玉傑的劉明兒子才20歲,在武漢大學讀電機係;女兒劉琴琴去年剛結婚,在鄭中市衛生局工作。
劉玉傑兩口看蘇遠山上門,也就打消了逛街的念頭。等潘慧娟給蘇遠山倒上水,劉玉傑才問:“前天沒有出什麼事兒吧,那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可是嚇了我一跳。”
“說來那天多虧了劉叔,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說這些客氣話了,老錢交代的人我怎麼能不管,而且你自己還這麽優秀,我要是不管了,等老錢知道不找我算賬才怪,嗬嗬。”
“我也沒有想到現在遠山縣那麼亂,警匪一家,到底還是不是shzy社會了,我看那裏的政府官員沒有幾個好的,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也不能這樣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就你說的連山縣來講,如果不是上邊有人,早就出問題了;現在到處都是要政績,為了一點政績,什麼手段都敢用,什麼錢都敢賺,出了問題就捂蓋子,隻有捂不住才抓幾個開刀;你還年輕,經曆的少,本來我是不想跟你說的,還不是怕你年輕吃虧;以後你可要注意點,不要遇到事情就那麼衝動,群眾上訪自有專人管,你亂摻乎搞不好要吃苦頭的,這次也就是你是省裏樹的標兵,在中科院掛的有號,否則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呢!你以為省領導會為了一個普通人半夜派專人去保你?”
“劉叔,我也知道,本來我隻是想去看看,可是最後是在是看不過去了,而且那些警察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不過以後我一定記住您的話。”
“你跟我說說當時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後來的都詳細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