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一旦有人追究起來,自己就是最大的替罪羊,這個黑鍋黑的不能再黑了。可是自己小胳膊擰不過大腿,賈進勇親自下的命令自己也沒有膽子不上啊,苦啊,誰叫自己官小,算了,認倒黴吧。
正自怨自艾間,審訊科金宇敲門進來了:“所長,我們今天帶回來的拍照的家夥可是有來頭的,他自己說他叫蘇遠山,是省十佳青年,國家科技進步獎得主,看來我們麻煩了。”
“什麼,你們怎麼不問清楚就帶人回來啊,人現在在哪裏?上手段了沒有?”蘇俊一聽就毛了。
“沒有,我親自審問的,就是抓的時候弟兄們氣不過他打了四個同事,出手狠了點,不過我看都是皮肉傷,現在我叫人關到單間了。所長你看怎麼辦?”
“偷偷的放掉,不行啊,那麼多人都看到了,現在恐怕賈進勇已經知道消息了,所裏絕對不缺少通風報信的,頭疼啊。”
政法委書記賈進勇也在辦公室裏頭疼。抓了個省十佳青年,還把人打傷了,而且這個人還拍了照片,放也不是留也不是,頭疼啊!
賈進勇拿起電話給趙春發打了過去:“趙縣長,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向您請示,現在您有空嗎?”
“那你現在過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掛上電話,趙春發不禁泛起疑來,難道又出了什麼變化嗎,不管了,一會不就知道了嗎!
賈進勇不一會兒就敲起了門,“進來。”趙春發聲音裏聽不出有什麼感情波動。
一進門,賈進勇看了看趙春發的秘書小蔣。趙春發明白了,這是不方便讓小蔣聽。“小蔣,你去把我車裏的充電器拿上來。”
小蔣知趣的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說吧,老賈,又有什麼事兒了?”
“趙縣長,今天派出所帶回去一個人,他在人群外邊拍照了。”
“那你是怎麼處理的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沒說完啊!”
“老狐狸,”賈進勇心裏罵道,隻好接著說:“這個人叫蘇遠山,是省科學院副研究員,省十佳青年,國家科技進步獎獲得者,您看怎麼辦好。”
“啊,人現在在哪裏?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現在還在城關派出所關著呢,除了皮肉在抓捕過程中有點傷別的沒事兒。”
“那你想怎麼辦呢?”
“放了吧,不然叫省裏知道就麻煩了。”賈進勇心裏說,想叫我鑽套裏,你趙春發還太嫩,我20幾年公安白幹了。
“放了?賈局長倒是很放心啊,不怕蘇遠山到時候告你一狀?”趙春發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是秉公執法,他蘇遠山最多說城關派出所的民警野蠻執法,管我什麼事兒。”
“我看不見得吧,派出所裏關那麼多人,省裏來人調查的話,難免有人亂說,到時候就很難說了。”
“那縣長說該怎麼辦?我聽縣長大人的,反正我也緊跟趙縣長。”
“老賈啊,不能有隱患啊,省十佳青年出意外的話也算是正常的吧,最近交通事故什麼的發生率很高,是不是該專項整治一下了。”說完,趙春發陰冷的笑了笑“我們現在決不能讓省裏注意到這裏來,否則你我恐怕都沒有好果子吃,誰叫這個蘇遠山不長眼呢?”
賈進勇心說:“夠狠的,要不是自己和趙春發是一個繩上的螞蚱,怕是自己也被車禍了吧。”嘴上賈進勇卻說:“是啊,確實該整治整治了,我現在就去安排。”
蘇遠山呆在單間裏,心裏想著這件事情最終會怎麼結束?他放出了自己的透視和聽覺能力。派出所的監室裏,至少有40多人在或躺或坐,不少人小聲的哭泣著,大部分身上或者臉上都有傷。
民警室裏有人在打撲克,有的在看報紙,所長辦公室裏一個警官正在來回亂轉,看來心裏有事兒啊。正觀察間,就看所長室的人一把抓起了電話,說了幾句什麼後掛上了電話。隨後就“看到”那個人衝自己的房間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