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千歌皺了皺眉,突然瞧見嶽碧巧衣袖沾有的紅色,頓時瞳孔驟縮。
徐太醫為什麼會帶著藥箱出去,難道那是……血?
她複雜地盯著嶽碧巧,把流風喚了過來:“跟著,看看他們去哪裏?”
“是。”
墨子染已經找到了地方安頓白黎,便先一步出來接應嶽碧巧和徐立人。
剛看見兩人,他就察覺到了跟蹤著的流風,立刻躲在暗處,揮手讓暗影蒙著臉出來把流風截下來。
一時間,兩個黑影在夜裏交手。
“你是誰!”流風臉色難看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暗影沒說話,隻是飛快地攻擊著,等確定了嶽碧巧她們離開,才逃離。
流風回過神,才驚覺跟丟了,不禁氣憤地捏了捏拳。
寺廟裏,血腥味蔓延。
白黎臉色蒼白地躺在草堆上,淩亂的衣衫早已沒有往日神聖的幹淨,整個人都沒有半點生氣。
“徐太醫,他的傷怎麼樣?”嶽碧巧慌了神,潸然淚下。
“沒有生命危險。”徐立人小心翼翼地處理著白黎的傷口,幸好都是外傷。
“這是警告。”墨子染攏著雙手,眸光幽深地盯著一臉憔悴的白黎。
不知道這些日子他經曆了什麼!
“墨大人,對不起,如果我沒有隱瞞,事情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嶽碧巧後悔萬分,捂著臉痛苦。
墨子染抿唇不語。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不讓這件事被酒千歌知道!
既然摧心盟要找他,就由他去解決!
突然,徐立人從白黎的腰帶處取出一張紙條,遞給墨子染:“大人,這裏有張紙。”
墨子染眸光一動,立刻打開一看。
是摧心盟給墨子染留下的地點!
白黎果然是他們故意拋出來的!
“這段時間你們兩個留在這裏照顧他吧。”墨子染把紙張撕毀,嗓音低沉地說著,轉身離開。
“暗影,你留下來守著他們。”墨子染臨走前吩咐了一句。
碧雲府。
唯獨酒千歌的房間點燃著燭火。
“跟丟了?”她皺眉,盯著流風看,“他們兩個沒有武功,怎麼會跟丟。”
“有個黑衣人突然出來阻止,沒有殺我的意思,好像就是故意擾亂我的視線。”流風有些不解。
酒千歌低著頭沉思片刻,“那個人的招式熟悉嗎?”
流風仔細想了想:“好像見過,但和他交手確定是第一次。”
酒千歌有些頭痛地揮揮手:“嗯,你先回去休息吧。”
燭火虛弱地映在她側臉上,夾雜著一絲絲的憂愁。
她呈大字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思考著剛才的事情,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隱約間,感覺有人抱住了她的身子,酒千歌是潛意識地往那人懷裏縮去。
然而第二天睜眼的時候,身旁沒有半個人影。
酒千歌皺眉,摸了摸床板,是冷的。
墨子染一夜未歸?
她的目光轉向桌麵上的蠟燭,不禁瞳孔驟縮。
這個長度,是她躺下時候的長度,而昨晚她並沒有關窗,也就是說有人進來把蠟燭熄滅了!
她明明就感覺到昨晚墨子染是和她一起睡的!
突然,酒千歌看見了桌麵上放著的一封信,臉色微變,立刻上前拆開。
裏麵隻有簡單的一句話。
“酒酒,白黎迷路了,我去把長卿和風吟接回來,等我。”
落款:愛你的,染。
不知為何,酒千歌心頭一痛,連呼吸都有些不順。
他為什麼不當麵和她說,還走得那麼的急?
酒千歌連忙跑出房間,找到了溫惠然,聲音努力地壓抑著急切:“娘,你知道染去哪裏了嗎?”
溫惠然本來還剛睡醒,揉了揉眼睛:“子染不是和你一起睡的嗎?”
“他……”酒千歌戛然而止,想說的話立刻轉了轉,“他說去把白黎接回來,我就和你說一聲,嘻嘻。”
酒千歌轉身的瞬間,笑容瞬間消失,接著走到嶽卓的房間。
“爹,你昨晚有見過染嗎?”
“沒有,怎麼了?”嶽卓清晰地看見她焦慮的神情,不禁心頭一沉,“出了什麼事?”
“沒。”她牽強一笑。
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立刻趕去嶽碧巧的房間。
推開門,是空的!
徐立人的房間,同樣是空的!
酒千歌總覺得,這幾件事是有關聯的!
“流風,立刻搜查嶽碧巧和徐立人!”酒千歌冷聲命令,手中的信被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