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又不是傷著手,還要人喂嗎,真是肉麻死了!
然而接受到墨子染剜過來的眼神,她隻能把心裏話憋著。
午飯過後,沈月靈和酒千歌捧著飯碗拿回廚房,剛好聽見經過的客人在議論著一件事。
“五日之後就是皇上的大婚之日,好像距離上次不久啊。”
“哪裏相同,上次是妃子,這次是皇後呐!”
砰!
酒千歌手中的碗碟頓時掉在地上,沈月靈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酒千歌滿腦子都是淩安曜大婚之日的事情,沒想到擔心綠清荷的後宮之爭這麼快就要開始了。
“五日後……”她低喃,轉身便跑回房間,一臉凝重地站在墨子染跟前。
他察覺到她的異常,不禁疑惑道:“怎麼了?”
“淩安曜要娶皇後了。”她抿了抿唇。
“嗯,這是遲早的事。”
“……那天的晚宴,我想去。”酒千歌目光灼灼地盯著墨子染,眼底全是盼望。
“你希望能做些什麼?”墨子染微微抬頭,一雙深邃的眸光夾雜著考量。
“我……”
酒千歌突然答不出,如果隻是見一見綠清荷,根本沒有意義,未來所有的一切都隻能靠她去把握。
她再操心,也終究救不了她。
“綠兒始終要成長的。”墨子染握住她微冷的手指,“你應該相信她。”
酒千歌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五日後,魯國街道一片喧鬧,到處掛滿了紅布,連百姓的門前,都要求掛上了紅色的燈籠,大婚盛大無比。
此刻墨子染的腿已經好了,四人備好了馬車,準備離開。
酒千歌站在馬車前,遠遠地眺望著皇宮的位置,看著漫天的花瓣,愁緒染滿臉龐。
這一片繁華裏頭,蘊含著多少的淚水和鮮血。
無論多久之後,皇宮都會演繹著屬於它的命運,謀財,奪權,爭寵。
“酒酒。”
墨子染掀開馬車的車簾,朝她伸出手。
酒千歌收回視線,把手指放在他溫暖的掌心中。
他勾著腰,把她提到馬車裏,湊到她耳邊低語:“記住,這世間不是所有人你都能拯救的,盡力,就夠了。”
酒千歌靠在他肩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也,隻是一個凡人。
“出發啦!”前方的馬車窗口,沈月靈探出半個頭喊著。
塵土飛揚,馬車奔騰而去。
酒千歌嗬著冷氣,往墨子染懷裏縮了縮:“我們回去後,就離開皇宮,對不對?”
“嗯。”
……
梁國皇宮。
君哲已經適應了這種繁忙的日子,處理事情也變得熟練起來。
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依舊沒有看見酒千歌他們半個人影。
他雙手負立,站在庭院中眺望著懸月。
突然,身後傳來一把笑嘻嘻的聲音。
“喲,小子,從後麵看你還真有些皇上的感覺了。”
君哲嘴角抽了抽,看著走過來的君易流:“哥。”
“乖。”君易流揉著他的頭發,“你知道嗎,小時候我覺得你很討厭的,現在討喜多了!”
“……”好像不用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