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酒千歌聲音驟冷。
“皇上有令,她能自由出入,恐怕臣沒有權利……”
酒千歌整顆心都沉了下去,墨子染給她的權利還真大啊!
她咬咬牙,把夏衍找了過來。
“以後拜托你看著這裏,要是林巧柔敢來一次,就打她一次,有事我負責!”
夏衍愣了愣,“打?”
這,一定會惹怒墨子染的。
“對!”酒千歌怒極,在孩子的事情上,她無論如何都不願退讓!
接下來的時間,她都留在這裏守候,彷佛在等著什麼。
下午。
林巧柔果然再次回來,跟著她來的還是一臉陰鬱的墨子染。
他拉著哭啼啼的林巧柔走到酒千歌麵前,剛想說什麼,瞥了眼旁邊的墨長卿和墨風吟,便轉了話題。
“出來一下。”
酒千歌盯著他握著林巧柔手腕的手指,連呼吸都變得難受起來。
她仰頭,冷聲道:“有什麼在這裏說。”
當著孩子的麵,他還會偏袒這個狐狸精嗎!
“你確定要在這裏?”墨子染鬆開了林巧柔的手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酒千歌。
“染,算了,我說了不計較的……”林巧柔眼睛紅腫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酒千歌眉頭一斂,驀地揚起手,再次朝她臉蛋扇去。
林巧柔嚇得閉上眼睛,然而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睜開眼看見墨子染捏住了酒千歌的手,心頭不禁狂喜。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墨子染神情悲痛,嗓音有些黯啞。
彷佛,他不被理解一般。
酒千歌很想冷靜,然而此時此刻,心愛的男人維護著另外的女人,她胸口就像被一刀刀都刺了過去,所有的理智都隨之破裂。
“我怎麼做?打她嗎?我就是打了她怎麼樣,我就是看不慣她虛偽的嘴臉!墨子染,你責怪我之前有沒有問過她做了什麼事!”
“不就是一幅畫嗎!”
嗬,隻是一幅畫嗎?
酒千歌把被撕碎的畫揚起,那隔在兩人中央的裂痕異常的顯眼。
墨子染一怔,似乎明白了什麼,火氣漸漸地消失,轉頭看向林巧柔,眸光第一次泛著冷意。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巧柔慌張地解釋。
“不要讓我看見第二次。”
墨子染聲音冰寒地說著,卻沒有責罰她。
林巧柔暗自鬆了一口氣,不斷地點頭答應。
“墨子染,我不希望她繼續進來這裏。”酒千歌冷著臉,拳頭緊緊地捏著。
就算他不同意,她也會堅持的!
然而,墨子染點頭:“好。”
林巧柔臉色變了變,但也不能說什麼。
……
翌日,午時。
白黎來到皇宮的時候,酒千歌和墨子染已經在大堂準備好了。
“我隻會陪你聽一下。”墨子染強調著。
酒千歌看向白黎,他點點頭。
一次就夠,如果沒有效果,也沒必要試第二次。
觀音菩薩佛像前,點燃著三支香,四周站著一圈的和尚,他們手裏都拿著木魚,有節奏地敲打著。
酒千歌和墨子染坐在跪墊上,雙眼緊閉。
白黎一手合攏立於胸前,一手轉動著佛珠,嘴裏碎碎念著佛經。
周圍的聲音都彷佛變得消失了,身心都漸漸地平靜下來,陷入了一片安詳寧靜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