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千歌呆滯了一瞬,突然有些驚恐:“你……你把她……”
墨子染眸光一暗,把她摁回床上,蓋上被子:“晚了,睡吧。”
“墨子染!”
然而回應酒千歌的,是他憤怒的關門聲。
墨子染已經等不及想把舒雲推開了,明日就去找琪一說個明白!
於是第二日,眾人立刻趕路回京城。
君易流等人故意讓墨子染和酒千歌坐同一輛車,酒千歌卻拒絕了:“我不要!”
昨夜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裏,不想和他說話!
“嫂子,你們在鬧什麼別扭?”君易流扶額,“大哥不顧死活地救了你,你好歹給他好臉色吧。”
酒千歌一回憶當時的場景,就心頭得恨,可是一想起舒雲,就覺得更不能和他糾纏,於是努力維持冰冷的臉色:“我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子染強迫地扯進了馬車。
君易流愣了愣,拍了拍君陌落的肩頭:“強勢啊!”
“走吧。”君陌落剜了他一眼,和眾人上了另一輛馬車。
酒千歌幾乎被甩到車廂裏的,雖然坐墊是軟的,但還是被震得有些痛。
墨子染冷眼盯著她看,那眼神彷佛她一逃,就會把她抓回來似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酒千歌眼酸頂不住挪開視線,疲憊地眨眨眼。
昨晚她一夜都沒有睡好,頂著一對黑眼圈難受得很。
見旁邊的男人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她緊繃的神經有些鬆了下來,打了個哈欠便靠在車廂上歇息。
快要睡著的時候,似乎感覺身子被誰摟了過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她下意識地往裏麵靠了靠,找個舒服的姿勢徹底沉睡。
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回到了京城,停在了當鋪前。
琪一就站在門口等候。
看見奄奄一息的君清夜,她滿意地勾唇。
墨子染率先衝了上去,冷聲道:“把剩下的解藥一次性給我。”
“急什麼,我說到做到。”琪一朝嶽凡兒揮揮手,讓她去拿解藥。
酒千歌疑惑地蹙眉,隱約間似乎想通了什麼。
“酒千歌,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瞞你了,是我用白黎的解藥來逼迫他娶舒雲的,況且,我曾對他有恩,他不得不報。”
酒千歌難以置信,整個心都抑製不住狂跳,連聲音都顫抖起來:“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如果他都是被迫,那麼……
“為了就是引出君清夜。隻要墨子染負了你,白黎就會和他敵對,這麼梁國必亂,君清夜才會有崛起的可能。”
酒千歌震驚地看向墨子染,他一雙深邃的黑瞳彷佛把自己所有的傷痛都隱藏起來。
這些年,他都經曆了什麼?她以為隻有她在承受痛苦,她以為隻有她在拚命地愛著……
“還不過來!”墨子染不悅地嗬斥。
酒千歌喉嚨一澀,捂著臉徹底地哭了起來。
墨子染眼底掠過一抹驚慌,立刻上前把她埋在懷中。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攥著他的衣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墨子染輕揉她的發絲。
然而兩人還沒來得及多說些什麼,就聽見了嶽凡兒著急的聲音:“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