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初照,白黎和酒千歌在庭院中相伴而行。
“你是說,你的毒解了?”聽著他闡述著這幾年的事情,酒千歌抓住了最重要的一點。
“也不是說全部解了,需要一直服藥,但確實好多了。”白黎露出純淨的笑容。
“那就好,但藥是從哪裏來了?”
她記得徐太醫說連他都不知道解藥。
“小僧也不知,嶽施主說從高人那裏得來的。”
酒千歌愣住了,隻因驚訝他對嶽碧巧的稱呼還是……嶽施主!
“千歌,留在這裏吧,小僧會護你平安的。”白黎期待地凝視著她,雙眼灼熱。
本來酒千歌是沒有這個念頭,但在這裏遇見了那麼多的夥伴,一顆心也被牽連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呲牙一笑;“暫時會在這裏。”
……
酒千歌相鄰的房間,便是睡著墨長卿和風吟。
兩人此刻在大眼瞪小眼,似乎在較勁。
“我說了,不許找爹爹。”風吟嚴肅地重複。
“我也說了,爹爹是好人!”墨長卿不服,在原地直打轉,“爹爹這麼久沒看見我回去,一定會擔心的,你是不是我弟弟,是就聽我的!”
“不要!”風吟冷酷地哼了一聲。
“你你你……拽什麼拽!”墨長卿掄起衣袖,伸手就往他臉蛋捏去。
風吟吃了一驚:“瘋子!”
墨長卿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徹底地惹怒了風吟,不得不還手。
從一開始捏皮到後來的拳打腳踢。
隻是很快,墨長卿就被揍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風吟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哭什麼哭,是不是男子漢!”
墨長卿總算看透了這個無情暴力的弟弟,不禁收了聲,眼珠轉了轉。
既然硬的不能就來軟的!
“既然你對爹爹的偏見那麼深,那為什麼不親自去確定一下呢?”
“你什麼意思?”
“哥哥帶你去見爹爹!”
“……不。”
“見一下又不會死,我看你是怕了吧,膽小鬼!”
“誰怕!明天就去!”
突然,門扉被推開,兩人立刻戛然而止,乖乖地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來者。
“娘。”
“娘親!”
酒千歌親了親他們的臉蛋,抱回到床上,笑盈盈:“在門口聽見你們在聊天,說什麼呢?”
“說明天……”
“說明天吃什麼早餐。”風吟搶過話來。
“一定會有你喜歡的紅豆糕。”她欣喜地揉了揉他的頭發,“現在晚了,都睡了吧,晚安。”
“晚安”
回到房間後,酒千歌疲憊地躺在床上。
倏然,窗邊一陣風吹過,彷佛有一個人影晃動。
她驚得立刻坐了起來,然而還未直起腰,肩膀就被按回床上。
一隻手臂撐在她頭側,將她困在其中。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酒千歌心頭一顫,淡淡地看著黑暗中模糊的麵孔。
“酒千歌,你以為逃得掉嗎?”低啞的嗓音鑽入耳朵。
酒千歌睫毛一顫,冷笑:“你是為了長卿來的吧,我可以告訴你,他從今以後歸我了,休想將他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