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你這種人物,還不需要我夫人出馬。”墨子染淡然勾唇,餘光暗中打量四周的埋伏。
“大膽!”君清夜怒得雙眼赤紅,“朕後悔當年就沒有殺了你!”
“那就一直後悔下去。”他一揮手,身後的將士紛紛抽出長劍。
君清夜立刻把劍架在白黎的脖子上:“你敢動一下,朕就殺了他!”
“你以為我會在意?上!”
君清夜渾身一震,如果得不到酒千歌,還失去白黎,不就虧大了?
這般一想,他立刻收回手中的劍,卻驀地看見一抹熟悉的綠衣直衝而來,幾乎不用看清五官,他都能知道是誰。
酒千歌!
“回來!”墨子染震怒,躍馬而起。
埋伏的眾人猛地衝出來,居然不僅是君清夜的人,還有君子濯的人!
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三方交戰,誰都不讓誰。
酒千歌一咬牙,踩著眾人的肩膀衝到君清夜麵前。
劍刃裹著殺意撲向他的手臂,君清夜下意識地挪開,酒千歌趁機割斷白黎身上的繩子:“快走!”
白黎眸光依舊清澈見底,驚訝地看著奮不顧身的她,這種場景記憶中已經是第二次了。
“酒千歌,朕還會讓你逃嗎!”
君清夜伸手就要把她抓住,卻被墨子染擊中,胸口驟痛。
墨子染鬆了一口氣,轉身打算把她摟入懷中,卻驚得雙眸瞠大。
不知什麼時候闖進來的君子濯,正目光冰冷地捏住酒千歌的喉嚨。
“唔……”她痛苦地眯著眼,呼吸困難。
“放手!”墨子染整張臉都沉了下來,雙拳攥得發痛。
“哥……”
“閉嘴,你不配叫我!”
君子濯看著他失控的模樣,悲涼地笑了一聲,“好,我放,我當然會放!”
說完,猛地將酒千歌扔進君清夜懷中。
他這次來,就是故意把酒千歌推給別的男人!
君清夜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幫自己,然後觸碰到酒千歌的一瞬,立刻摟緊,接著眾人的掩護離開。
“酒酒!”墨子染瘋狂嘶喊,內力爆發成狂風,如同厲鬼般殺出一條血路。
君清夜身後,一個個將士為他細聲,他卻眉頭都不皺一下,反而加快步伐,徹底消失在他眼前。
……
皇宮。
曾經奢靡繁華的一磚一瓦此刻都蒙上了一層層灰塵,城牆上更是沾上了打仗時候留下的深黑色血跡。
酒千歌被直接關進後宮的華沐苑。
這裏比舒妃宮殿的裝飾還要華麗,僅次於浮萍宮,但此刻她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喉嚨被人捏在手中。
“酒千歌,你居然有了他的孩子,你騙了朕!”
君清夜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眸光迸發著駭人的陰厲。
嗬,看來是太後告訴他了。
酒千歌咬牙閉眼,硬是不讓自己喊出一聲。
他猛地將人甩開,然而眼見她的額頭往床頭磕去,又把她扯回眼前。
酒千歌眯著眼睨向他,嘲諷一笑:“我已是殘花敗柳,你不會還想要我吧?”
這種奇恥大辱的事情,他絕不會做!
君清夜低吼一聲,一掃桌麵的茶茗,陶瓷摔在地上,碎片飛濺到她手臂上,割出一道道的血痕。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朕要你一輩子關在這裏,受盡朕的折磨!”
說完,他便恨恨地離開。
酒千歌心累地靠在牆邊,將衣角的布料撕開,綁在傷口上。
房門從外麵進行反鎖,窗戶緊閉,她根本出不去,隻能歇息恢複體力。
沒想到一刻鍾後,就響起鐵鏈解開的聲音。
“君清夜,你又……”她的話在看見來者後戛然而止。
“哎呀,真是狼狽的酒丞相。”女子一襲上等的綢緞,裙子曳地,華麗精美。
站在她旁邊的是一位拿著鑰匙的太監,一副諂媚。
酒千歌雖然和她不熟,但還是認了出來,冷笑一聲:“楊妃,是不是孩子還沒了,想要我幫你做主?”
往日的傷疤被解開,楊妃五官立刻變得猙獰,立刻令兩個奴婢上前把她擒住。
酒千歌早已疲憊不堪,用盡最後的力氣把她們推開。
楊妃抓起凳子,直接往她腳上砸去。
啊——
她整個人跪在地上,險些尖叫出聲。
那種力度,就好像要硬生生地把你的骨頭都折斷!
“酒千歌,要不是你,本宮的孩子會死於腹中嗎!”楊妃憤恨。
她譏笑扯唇。
這件事什麼時候和自己有關了,明明就是君清夜為了陷害墨子染,把她的孩子弄沒了!
“來人,把她抓住,本宮要打死這個勾引皇上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