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瞪口呆,酒千歌看著君易流又氣又惱的模樣,更是忍不住想笑。
說真,他們還蠻配的!
林柔眼底掠過一絲詫異,目光緩緩地挪向帶著鬥笠的人身上,瞥了眼她撫摸著白狐的手指,笑道:“可惜這位是姑娘,不然林柔一定邀請。”
酒千歌眸光微動,從她手指看出自己是女子的身份麼?
總感覺,林巧柔對比半年前,變得更聰明更善於偽裝了!
現在的她不利於暴露身份,以林柔對自己的仇恨,定會來尋麻煩!
酒千歌起身,一話不說地直接離開青樓,君易流和君陌落立刻跟上。
林柔秋眸湧動,緊緊抿唇,嗓音柔柔和眾人道別,便回到了後台,對著一名奴婢說道:“告訴君子濯,兩個皇子和他最討厭的酒千歌來了。”
“是。”
……
逛著街道的途中,酒千歌簡單地把涼城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們皆是震驚,沒想到剛才的女子竟是一個“死人”!
“我當時就覺得那場大火是一場預謀,看來和她有點關聯。”
酒千歌忍住心頭的痛意,歎了一口氣,挑選著新鮮的蔬菜,“三日後就是臘月十九,你們一定要盡快找到染的位置。”
“沒問題!”
這三日,酒千歌都呆在客棧裏,借用了廚房來練習廚藝,打算煮一頓美味帶去給墨子染。
君易流負責和墨子染那邊聯係,很快便得知他的位置,離著不太遠。
臘月十九。
客棧中,酒千歌握著一籃子的菜,心跳撲通撲通地跳,還未和他見麵,就已經期待成這樣了。
“出發吧。”她含笑和兩人上了車,驅往墨子染所住的客棧。
忽而,白茫茫的雲層飄落毛茸茸的雪花,落在地麵上融化成水滴。
酒千歌撩起車簾,凝視著俏皮地翩翩起舞的雪花,忍不住伸出手接住。
雖冷,卻暖。
忽而,靜靜佇立在客棧前的男子映入眼簾。
他裏麵是一襲藍衣,外麵是青素的鬥篷,優雅矜貴地微仰著頭,眸光泛著濃鬱的柔情和依戀,那般癡癡地,任由雪花飄落,沾在發絲間。
馬車從眼前駛過,他下意識地看去,和撩起車簾的女子目光不期而遇,渾身一震。
車停,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車廂,呼吸凝滯。
眼前一個帶著鬥笠的人手臂挽著竹籃,緩緩而來,停頓在他麵前,一手拿下鬥笠,露出那張夢縈千回的臉蛋。
她歪頭,莞爾一笑:“染,生辰快樂。”
竹籃裏的躲著的白狐配合地鑽了出來,懶懶地瞥了他一眼。
墨子染永遠都無法忘記這一刻,他心愛的女子冒著寒冷,露出足以融化冰雪的柔美笑容,喚她一聲染。
“你……酒酒?”他嗓音沙啞,俊俏的臉龐盡是驚詫和悸動。
“難道還有別人?”她撇了撇嘴,突然一個驚呼,被他擁了入懷。
力度之大,讓兩人之間的身體無隙,即使透過層層衣衫,都能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染,我……咳咳,有些喘不過氣。”她臉頰通紅,車中還有兩個人偷看著呢。
墨子染眸光轉深,捧著她微涼的臉龐,深深吻落。
所有的思念迸發而出,化成灼熱的呼吸,輾轉在兩人的唇瓣間。
在車中的君易流看得臉紅心跳:“大哥一臉正人君子,沒想到這麼禽獸!”
“不正常麼?”君陌落挑眉。
眼見過了一刻鍾,兩人還沒消停的跡象,君易流一把將君陌落推下車,朝墨子染呲牙一笑:“大哥,小陌陌一時激動……”
墨子染把酒千歌通紅的臉埋在自己懷中,狠狠地瞪了眼兩人:“那你們也試試。”
說完,便摟著她走進客棧,反手關門,繼續!
“染!”她抵住他的肩頭。
“不給親?”他眸光幽暗。
“不是……唔……”
她整個人都滾燙如火,淪陷在他溫柔中。
良久,他才停住,指腹撫摸她微隆的光滑肚子,笑得如同一個滿足的小孩:“我們的,骨肉。”
酒千歌看著他幸福的神情,覺得這段時間的退隱真的值了!
“起什麼名字好呢?”他輕柔低喃。
她哭笑不得:“染,先起來,別忘了還有兩個人晾在外麵。”
於是,墨子染不情不願地把兩個電燈泡請了進來,酒千歌掀開竹籃,打算把煮的菜拿出來,沒想到看見沾了一臉油卻高傲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狐,氣得大喊:“小白,你偷吃!”
眾人笑,圍著桌子坐下。
墨子染幫她夾菜的時候,聽見她語氣沉重地說道:“染,我看見了林巧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