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花顏對墨子染的妹妹……
酒千歌心中五味陳雜,一時間接受不了這件事,一定是哪裏出錯了。
“既然你說死了,又怎能救?”
“我一直留著她的屍體,也找到了複活的辦法。”花顏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看著她,“隻要你幫我。”
酒千歌沒有立刻答應,打算和墨子染商量後再做打算。
重新回到墨子染身邊後,發現指尖都是冷的,她嗬了嗬氣,總覺得暖不下來,複雜地看向身側的男子,卻對上他倏然睜開的眼眸,頓時嚇了一跳。
“去哪了?”他擁她入懷,握緊她的手,微微蹙眉,“很冷?”
“染,你有妹妹嗎?”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屏住了。
墨子染手一頓,臉龐泛著冷光:“花顏找你了?”
她點頭:“花顏說,一個叫飛煙的女子是你妹妹,被人……硬生生地捅死了。”
“嗯。”他神情未變,似乎聽見的隻是今天天氣不錯的話。
“你不傷心嗎?”
“難道要我哭?”他嘲諷一笑,渾身散發著冷意,“這個話題我不想繼續。”
酒千歌眉頭一斂,還是忍不住問:“你想她複活嗎?”
既然琪一能讓她重生,她就相信這世上有其他讓人複活的辦法!
墨子染沒有回應,隻是緊緊地將她桎梏在懷中,抵著她的頭閉上眼睛。
正在她以為他不會回應的時候,頭頂傳來悶悶的一聲:“想。”
她眸光微閃,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當年的事情一定有所誤會,墨子染怎麼會不理他妹妹的死活呢!既然連他都想再見到飛煙,酒千歌決定答應花顏的要求。
“我無意中得知一個能讓死人複活的陣法,但需要擁有特殊能力的白黎出陣,放心不會傷害到他的,隻要他站在某個位置。”
這是花顏離開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並且把地點告訴了她。
沒想到會扯上白黎,酒千歌猶豫了。
突然,遠處傳來匆忙的馬蹄聲,停在了墨子染麵前:“大人,出事了!”
是安永的聲音。
他急急忙忙地在墨子染麵前跪下:“阮姑娘偷偷去找你了!”
墨子染眸光半斂,掠過一絲不悅:“一個女子都看不住?”
“安永失職!”
“確實失職。”酒千歌冷哼一聲。
難得不用在君清夜麵前裝仇恨,偏偏阮江雪就出事了,不是擺明要墨子染追過去嗎!
安永暗自咬緊牙齒,默不作聲。
酒千歌罵歸罵,還是沒有忘記溫惠然對她的囑咐,便推了墨子染一把:“去找她吧,免得出事了。”
墨子染扣住她的手腕,眼波瀲灩:“酒酒……”
“我沒事。”她扯出一抹微笑,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低語,“就罰你……一個月不能碰我。”
他挑眉,摁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後撤,咬牙切齒:“你敢?”
“怎麼不敢?”
“盡管試試。”他輕啄她耳垂作為吻別,便上了馬車揚塵而出。
酒千歌撫摸著滾燙的耳朵,不自禁地笑了出聲。
想起白黎的事情,她驀地回首,發現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頓時讓她渾身不自在,輕咳了幾聲:“白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你們是夫妻?”他純潔地眨了眨眼。
“……不是。”
“哦,走吧。”
酒千歌有些莫名其妙,盯著他的側臉,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他比剛才開心了些。
“我是帶你去救人的,你願意吧。”
“嗯。”他鄭重地點頭。
“等下有一個陣法需要你配合,放心不會受傷的。”
“好。”
白黎連去哪裏都沒有問,就跟著酒千歌走,這讓她有些內疚。
到了目的地,她頓住了腳步,指了指裏麵:“進去這個院子,就會有人接待你,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到時按照他們的話去做,有危險就大喊我的名字,不要顧及麵子,畢竟你不會武功……”
她嗶哩吧啦地叮囑一大堆,發現白黎沒有半點反應,不禁抬眸看去,用手晃了晃他的視線:“你有在聽嗎?”
白黎微微一怔,回神地點頭,轉身就走了進去。
雖然花顏強調隻能白黎一個進去,但這是她拉的坑,不能隻讓白黎掉進去,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呢?
於是酒千歌讓流風在這裏等候,自己偷偷地跟了進去。
當看見大院中央的場景後,她震得雙眸一瞠,渾身的怒火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