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濯雙眼一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上次我為你入河甚久,寒冷刺骨,還被墨大人打了一掌,可謂九死一生,武功失了大半,所以想借你的將士來練練手,希望盡快恢複。”
一旁佇立的安永嘴角抽了抽,揉著昨日被她打得隱隱作痛的胸口。
見君子濯沒有半點反應,酒千歌加了一句:“你不應,就是對墨大人的不尊重,要是皇上知道你的舉動,定會替墨大人好好懲罰你的。”
“皇上替他懲罰?”他冷不丁地反問一句。
“自然,皇上和他情同手足。”她輕蔑一笑,還想補充一句狼狽為奸。
不知是否這句胡真的有威脅作用,君子濯竟說了聲“好”,語氣還多了一絲平和。
因傅景天對這裏比較熟,酒千歌打算叫他幫忙帶路找一個空曠之地。
剛好他就來到了客棧。
見到君子濯之後他愣了愣,隨後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禮,眼底帶著討好,然而對方沒有給他半個眼神,他也隻好悻悻遠離。
墨子染緩緩地才從台階走下,每一個步伐都優雅得賞心悅目。
“昨晚辛苦你了。”他停頓在傅景天麵前。
“能為墨大人辦事十分榮幸。”傅景天堆著笑臉作輯。
酒千歌還有有些驚訝的,昨晚讓傅景天和小百裏關在房間裏引誘真凶出現,他竟沒有半點的害怕,小百裏早就嚇得一塌糊塗。
“傅兄可要小心了,說不定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她忍不住刺激。
“為了墨大人死,在所不惜。”
嗬,討好的話一句不少啊。
眾人不再多言,傅景天開始帶路,看戲的百姓也紛紛跟隨在後,一行密密麻麻地人聚攏在一個比武台四周。
百名將士佇立其中,不知眼前瘦弱的小子究竟想幹什麼。
遠處,墨子染一邊搖扇一邊觀望,沒有阻止。
身側的君子濯盯著扇子看了數刻,才挪開視線,“墨大人這是想用一人來挑戰我百名勇將?”
“切磋罷了,就當是幫四皇子找到玉佩的補償吧。”他不再說話,看向台中盈盈而立的酒千歌。
她雙手負背,不徐不疾地踱步,“今日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比武脫衣,如何?”
一聽脫衣二字,眾人臉色就變得鐵青。
然而酒千歌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突然吼道:“戰狂!”
一個強壯的身影從天而降。
“你贏了多少人,我就和你打多少個回合,喜歡嗎?”她眨眼誘惑著他,俏皮的神態讓圍觀的少女心頭一蕩。
“這可是你說的!”戰狂立刻來了興致,掄起衣袖開打。
眾將麵麵相覷,見自家主子沒有阻攔,隻好集體迎擊。
酒千歌輕鬆地站在角落觀看,一瞧見有人被戰狂打倒,第一時間衝上去用軟劍割開他們的衣衫。
一柱香的時間,場上的五十名將士都隻剩下了白色的褲衩,羞得臉色通紅。
墨子染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眼底的寵溺一閃而過。
台上,她鬧得雞飛狗跳,台下,他笑得如沐春風。
君子濯拳頭緊捏,聲音低沉:“墨大人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
“似乎是有些過分。”他不鹹不淡地吐出一句。
君子濯一個躍身衝下了台,抽出長劍擋住了戰狂的攻擊:“住手!”
戰狂雙眼發光,又一個高手!似乎比酒千歌還要強些許!
正在他準備好好打一場的時候,酒千歌擲出一塊石頭,打飛了他的劍。
教訓將士可以,但和君子濯在眾人麵前大動幹戈就不行了。
“多謝四皇子的成全,這次比武實在好看,幸好無人受傷,皆大歡喜啊。”酒千歌笑意融融地作輯,禮貌周全得讓人氣噎。
“墨大人的護衛果然了得。”君子濯眸光泛著冷意。
眾人倒吸一口氣,看來四皇子和廷尉的敵意又要加深了。
突然,安永急忙跑來,把一封信遞到墨子染麵前。
“大人,阮姑娘出事了!”
墨子染雙眸微瞠,立刻奪了過來快速查看,眉頭擰成一團。
“怎麼了?”一旁的傅景天詢問,剛好他把信展開到自己麵前,看完後頓時臉色陰沉。
信中寫著,想救阮江雪就用傅景天來換!
憑什麼要他去換那個女人的命!
瞧見有所動靜的酒千歌立刻走過去,卻被戰狂拉住了:“你答應和我打的!”
“哦,欠著欠著。”她揮揮手便掙脫了他,走到墨子染身側,一眼就看見了信中的內容。
阮江雪是今早回去的,隻是沒想到臨走前還要惹點麻煩。
她睨著墨子染沉重的神情,冷哼一聲:“墨大人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