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開口剛想說話,卻隻能不斷地咳嗽,難受得她幾乎要把內髒都咳出來。
腰間一緊,酒千歌突然被他抱了起來,迅速地回到房間,落入床榻上。
“安永,立刻給我找大夫!”
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宛如駭然的深穀,凜冽得讓人害怕。
“不……咳咳……”她緊緊攥著他的五指,努力地想說什麼。
墨子染用力回握她的手,冷不丁地吐出:“是傅景天傷你的?”
她搖頭。
“君子濯?”
她愣了愣,還是搖頭。
“君清夜?”
她徹底怔住了,抬頭看著他浸滿殺意的黑瞳,幾乎要懷疑他還是不是墨子染。
說不能稱呼皇上全名的是他,說輔助皇上的也是他,為何此刻……
“咳咳!”因驚訝屏住了呼吸,這個咳嗽來得愈發凶猛,眼淚都禁不住流了下來。
“不要哭,你會沒事的。”
他的指尖輕柔地為她拭去淚珠,似乎害怕什麼,一直都不敢觸碰她身上的番茄汁。
大夫是被安永提著過來的,他嚇得顫抖地幫酒千歌把脈。
“這位姑……姑娘,”大夫喘了喘氣,“沒有受傷啊。”
“你瞎了?”
墨子染雙眼危險地眯起,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酒千歌連忙拉住他的衣袖,拚命地搖頭,擠出兩個字:“沒……事……咳咳。”
“你身上全是血還說沒事!”他怒了,連肩膀都微微顫抖起來。
“那不是血!”為了保命,大夫扯著嗓子喊道。
酒千歌連忙點頭如蒜,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再擺擺手。
“冰水,快拿冰水。”大夫似乎明白了什麼。
折騰了好一陣子,酒千歌終於喝上了冰水,咳嗽的症狀緩和了不少。
房間變成一片死寂。
她瞥了眼墨子染,他已經恢複了往日平和的神情,彷佛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
安永連忙拉著大夫離開,碰見站在門旁呆滯的阮江雪。
剛才她一直外麵,把墨子染憤怒的冷喝聲全部聽進去了。
“我認識了他十年,從未……”她說不下去了,神色俱傷地跑回自己的房間裏。
酒千歌坐在床邊緣,萬分疑惑地凝視著他:“你對下屬都是……這般在意的?”
“嗯。”他漫不經心應了一聲,把她接下來的疑問全部噎回去。
“在我麵前把人傷成那樣,是對男人的侮辱。”他指了指大門,冷然道,“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回去。”
酒千歌恍然,悻悻地一步步都出房間。
腳跟剛踏出門檻,身後的門就嘭的一聲關上。
墨子染無力地靠在牆壁上,苦澀一笑。
他竟,亂了分寸。
……
“查到了,酒千歌是從花顏的住處出來的。”
“花顏?易容高手花顏?”阮江雪震驚,難道酒千歌是花顏的弟子,還是說……他現在的模樣是易容後的!
她有所了解,花顏的易容術無人能及,但有一個弊端就是酒!
看來,她要好好拆穿這個男人的真麵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