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她對傅景天笑了(2 / 2)

傅兄二字,讓傅景天認為她承認他是兄弟,頓時喜上眉梢:“不客氣。”

雖然和傅景天同車不太舒服,但總比和阮江雪坐在一起的好。

一路上,她都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倒是傅景天熱情地和他講著這裏的風土人情。

酒千歌不禁詭異地看著他,彷佛不認識他一樣。

“怎麼了?”他疑惑地摸了摸臉。

“……你覺得,阮江雪怎麼樣?”

“她?典型的紅顏禍水。”一說到女人,他就變回老樣子,臉上帶著不屑和冷意。

“按你這麼說,是女的都是紅顏禍水。”

“確實。”他神情變得凝重,“自古毀掉男人大事的,不都是女人嗎,隻要遠離所謂的愛情,就不會出事了。”

她翻了一個白眼,“如果你愛上一個男人的呢。”

傅景天彷佛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瞬間怔住了,“荒……荒謬!”

馬車停了,已經到達百裏高宣的府邸,許是下人向百裏夫人彙報了情況,她早早就在門口守候。

“墨大人,久仰大名。”百裏夫人雖是說著這話,語氣卻透出拒客的意味。

墨子染簡單地交代事情,隨後禮貌周全地笑了笑:“百裏夫人,打擾了。”

她哼了一聲,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想進來也行,但我隻允許兩個人。”

阮江雪雙眸微閃,上前一步,輕喚一聲:“子染。”

雖未說其他話,但柔軟的呼喚已經表明她想去的心意。

傅景天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拉著酒千歌的手腕:“既然他們想去,我便留在這裏陪酒兄等候吧。”

“好。”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

“看來你也討厭阮江雪。”

“我們討厭的原因不一樣……”

兩人竊竊私語的背影,異常的紮眼。

她就這樣跟隨著傅景天走,似乎再也不會回頭。

墨子染整張臉都緊繃起來,冷喝:“離開我一丈之外,這案件你不必跟了!”

又是一丈!

她忿忿地鼓起腮幫,他寒氣逼人的聲音再次傳來:“給你一息的時間過來。”

“你走吧,這件案子還輪不到你管。”酒千歌掙開傅景天的手,回到墨子染身邊。

阮江雪就怔怔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們越走越遠,直到門扉合上,視線中再也沒有墨子染的半點殘影。

“安永,他究竟是誰?”她袖中的手指緊緊捏成一團,聲音微顫。

安永欲言又止,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大堂中,下人端來茶茗。

墨子染坐下後,熟稔地道出一長串話。

“據當年口供,案發當日百裏高宣卯時去茶館,辰時逛雜市,午時吃飯,未時遊江,酉時從涼城回來,申時受邀到了王真宅院然後被燒死,那麼請問百裏夫人,當時他從涼城帶了什麼回來?”

酒千歌聽得懵然,努力地回想起最初看的書卷,似乎有這樣的介紹,但和墨子染說的有所不同。

“帶了……”還沒進入狀態的百裏夫人,顯然也聽得糊裏糊塗,“我怎麼記得!”

“怎麼會不記得呢?”墨子染咄咄逼人。

“無非就是一些手信,具體的我哪裏記得!”她不耐煩地拿起茶杯。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一字一頓道:“當年的口供裏,百裏高宣根本沒有去過涼城。”

百裏夫人手一抖,茶杯嘭的一聲掉落在地。

“你!”她很快調整好神情,板著臉往桌麵上拍了一掌,“十年前的事情,我老了記不清有什麼不妥嗎!三番四次地重提我丈夫之死,你們查夠了沒!”

酒千歌不悅地蹙眉:“百裏夫人,這是皇上的命令,你生氣就去朝廷告狀吧,不要對我們大吼大叫的。”

她頓時氣噎,連忙趕客:“你們問的問完了吧,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這是什麼態度。

酒千歌心裏冷哼一聲,側目看向墨子染,卻發現他笑意淺淺,心情愉悅。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猜不透他的心情了……

“書卷上寫的某位將軍,其實是當年彈劾百裏炎陽的官員,他的墓地就在涼城。”他忽而解釋起來。

酒千歌恍然,難怪剛才他想用百裏高宣去涼城來套話。

看來十年前百裏夫人的口供是假的。

“為什麼要把墓地設在那麼偏遠的地方。”她有些疑惑,自顧自的低語起來。

“許是痛恨皇宮的明爭暗鬥。”沒想到墨子染回答了,眉梢間嵌上悲涼,輕聲道,“鬥了一輩子,終會厭倦。”

她脫口而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