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容挑眉:“你怎麼知道?”
她一噎,塞一個借口:“傅景天被捕的案件轟動一時,千歌有所聽聞。”
“那你是否也聽聞,傅景天被釋放了。”
“什麼!”
話音一落,就聽見遠處嚷著響亮的嗓音:“你負責這邊的巡查,不許偷懶。”
酒千歌驚住,看向聲音的主人,正是傅景天!
“知道百裏高宣的哥哥叫什麼嗎?”墨子染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個問題。
她搖頭,哪有心思理會什麼哥哥,隻想知道傅景天為什麼會無罪釋放,雖然隻當了一個九品芝麻官,但證明他還有崛起的機會!
“百裏炎陽,當今一品大將軍。”
“哦。”她心不在焉的回應。
“也是傅景天的遠房親戚。”
她一怔,終於明白過來,“是百裏炎陽救了他。”
與其同時,傅景天也注意到了他們,疾步走來行禮:“參見墨大人。”
墨子染嗯了一聲,淡漠地把目光挪開。
“墨大人。”他喚住,靠近幾步低語,“現在紀流蘇已死,墨大人不會再與傅某為敵了吧。”
因為酒千歌離得很近,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禁嗤笑。
瞧這話說得墨子染是為了紀流蘇才會針對他似的。
“不要靠我太近。”墨子染神情疏遠。
傅景天臉色變了變,自知官位小不敢得罪,離開前禮貌地朝酒千歌和安永點點頭。
卻在對上酒千歌的眼神時驀地一怔。
許是錯覺,他竟看見了一絲厭惡,再次尋去,已沒了痕跡。
酒千歌心情沉重,朝廷中果然有關係才能暢行,死的也能變活!
安永叩響百裏家的大門,卻得到這樣的回複:百裏一家都出門了,要明日才回。
“墨大人不介意的話,傅某可以招待今晚的住宿。”傅景天突然折返,臉上堆著笑意。
這一帶的巡邏都是他負責,可以說跟著他會是最安全的。
墨子染餘光往酒千歌身上瞄了眼,應了下來:“在你安排的住所,應是不會發生危險的事情吧。”
“自然不會,傅某用性命做擔保!”
他熱情地帶著三人走進一間客棧,吩咐下人準備好酒菜,還特意喚來琴手伴奏,舞女作興,這場麵堪比皇帝駕到。
酒千歌眼底掠過一絲精光,忽而把眼前的菜揮落,砸在傅景天的身上。
“魚肉都敢拿上來,不知道墨大人不喜歡吃嗎!”
油漬沾著衣裳,讓他臉色變得鐵青,然而聽見酒千歌的話後,瞬間恢複笑容:“抱歉,傅某不知,現在就去把魚肉全部換了。”
然而剛端上豬肉,又被她揮飛。
這次傅景天早有預備,閃身避開。
“豬肉都敢拿上來,不知道墨大人不喜歡吃嗎?”
他青筋跳了跳,換了雞肉。
“雞肉都敢拿上來,不知道墨大人不喜歡吃嗎?”
“是你不喜歡還是墨大人不喜歡!”他有些怒了。
墨子染目光溫和地凝視著她,聲音帶著寵溺:“千歌最了解我的飲食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