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千歌咬牙切齒,沒想到自己會落到他管轄的軍隊中!
“小子,來幹一場吧。”一把粗狂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她疑惑地扭頭,發現一個身體強壯的男子正雙眼興奮地盯著她,彷佛把她當食物。
“幹什麼幹,累!”她沒有理會,繼續坐著。
“別裝,拿出你的真武器和我打一場!”
酒千歌一怔,旁邊的兄弟就幫忙解釋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戰狂,被他盯上的人都要打出個勝負,至今為止沒有敗績,你可要小心點了。”
“小心什麼,我不應戰不就行……”
話還未完,戰狂就舉起劍砍了過來,嚇得酒千歌翻身躲開,“你竟然襲擊!”
劍刃深深地陷在土壤中,可見力氣之大!
“男子漢別閃閃躲躲的!”他不滿,抽出劍。
“我勸你還是和他打一場,輸了的話他就沒興致的了。”旁邊的兄弟拍拍她的肩膀,隨後閃人,補充一句,“隻要沒鬧出人命,餘老將軍是不管他的!”
這不是告訴她沒有罩她嗎?
酒千歌嘴角抽了抽,不得不從腰間抽出軟劍,迅速地回擊。
戰狂的雙眼越來越明亮,攻擊也越來越猛,不斷地喊痛快。
兩人勢均力敵,難分上下,眾人驚呼,沒想到他那麼瘦弱居然能和戰狂抵抗這麼多個回合。
“好了,訓練時間到!”餘蒙德大喊,滿意地看向酒千歌。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喘著氣,看來以後要避開這人,免得每次都浪費力氣!
到了吃飯時間,酒千歌拋開發配的長劍。
一名男子突然走過來摟住她的肩膀,笑嘻嘻道:“可以啊兄弟!”
酒千歌猛地用手肘推開他,“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
那人吃痛地捂著胸口,“什麼動手動腳,說話不見你娘們,怎麼現在就覺得你娘了!”
酒千歌微怔,才想起自己是男子身份。
平日裏她雖說話猖狂,但也不會隨便和男子摟摟抱抱。
“我有潔癖。”她冷著臉,索性裝到底。
午餐時間,餘蒙德來宣布一件事,宣布之前深深地看了眼酒千歌。
“墨大人說最近府上安危難保,需要派一個人過去當貼身護衛。”
四周的人麵麵相覷,隨後踴躍地舉起手自薦。
正在吃菜的酒千歌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喝完湯壓壓驚。
“墨大人親自點名,酒千歌。”
“噗!”她一口湯忍不住吐了出來,拍拍胸口咳嗽著。
她不可以去!
“她不可以去!”
酒千歌一怔,自己心裏的話怎麼說出來了,抬頭才發現戰狂不悅地站了起來,“我還沒和他分個勝負!”
“勝負隨時可以分,但這是墨大人的命令,不可違抗。”餘蒙德拉著酒千歌離開軍營。
她愁眉苦臉地扯了扯他,低聲道:“餘老,你不能幫幫我嗎?”
“我和他有交情。”
“……”看來她真是找錯人了。
廷尉府,這三個字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有些欲哭無淚。
當初琪一聽見她對付皇上的決心,很爽快地答應不用流風再跟著她,隻是沒想到她擺脫了自己的護衛,反而成為別人的護衛!
隻是官途這條路,她必須要走啊。
以往在涼城無拘無束,不怕丟性命不怕官,然而現在要對付的是皇上,要做到處處小心,限製的條件就多了。
果然人越往上走,就要越謹慎。
她推門而進,看都沒看就作輯行禮。
“參見墨大人。”
“我的貼身護衛眼力似乎不太好。”一把清潤的嗓音倏然從身後響起。
酒千歌驚得轉身,腳踝不小心碰到門檻,身子頓時一歪。
墨子染雙眸一閃,及時伸手摟住她的細小的腰,穩穩地接住。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她心弦微顫。
“抱歉!”她用盡全力推開他,拉開距離。
“你想讓別人說,墨大人是被自己貼身護衛打傷的?”他聲音微冷。
酒千歌一驚,方才那一掌似乎是用太大力了……作為下屬,做錯事是不是該……
她咬咬牙,撩袍跪下:“墨大人如果不滿意可以隨時換人,請墨大人責罰!”
眼前的靴子緩緩靠近,每一步都砸在她心頭。
墨子染凝視著她的後腦勺,彎了彎腰,湊到她耳邊低語:“是該責罰,不然你就不懂貼身護衛這四個字的含義,從現在開始不準離開我一丈。”
她雙眸一瞠,氣得臉色通紅:“難道墨大人上如廁也要千歌站在旁邊?”
“那有什麼不可?現在就來一個。”
說著,他拽她起來,往如廁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