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君哲吃痛地捂著臉,覺得牙齒都在發麻。
今日,就讓她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禍害!
君哲察覺到她武功不弱,連忙取出脖子的哨子吹了一下,一個人影從暗處跳了出來,擋住紀流蘇的攻擊。
兩人相碰的瞬間,紀流蘇就知道此人武功不弱,頓時抽出軟劍。
兵器碰撞的聲音,讓眾人緊張得倒吸一口氣,紛紛為這位女俠加油打氣。
五個回合下來,對方依舊沒有占下風,均勢力敵。
紀流蘇皺眉,沒想到君哲背後還有人暗中保護,難道是皇上的人?
忽而,被墨子染纏著的四個護衛都衝了過來,她一驚,環繞四周。
哪裏還有墨子染的身影!
“你的男人拋下你逃走了!”君哲在遠處看得清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紀流蘇覺得事情有異,況且要和這個黑衣人分出勝負,需要不少的時間,於是她閃身離去。
躲在暗處,她清楚地看見,剛才為她歡呼的百姓都被狠狠地懲罰了一頓。
痛苦的哀嚎讓她捏緊拳頭,忍不住再次衝上去,手臂卻被拉住了。
回頭一看,是突然消失的墨子染。
“你去哪裏了!看看那些百姓,都在被打!”
“我們不走的話,他們會被打得更慘。”墨子染神色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紀流蘇覺得有些荒唐,甩開他手臂,“怎麼會,隻要我們……”
“即使你打倒了黑衣人,揍了君哲,他們就會平安無事嗎?並不,他會愈發地刁難無辜的百姓。”
她知道這個道理,但總覺得他忽而變得奇怪了,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會……
墨子染眸光變得幽深,“想知道他為什麼姓君,為什麼會有黑衣人相助,就跟我來。”
她猶豫片刻,跟隨著他來到客棧。
原來,君哲雖和皇室有一丁點的血緣關係,但從小不得寵,被派來遠離皇宮的涼城做郡王。加上父親早逝,母親寵溺,他變得愈發的不可一世。
“我本以為他是獨自一人,但看見那個哨子和黑衣人後,便知道他背後還有其他勢力。”
紀流蘇點頭,接過話,“是皇上?”
可是說不通,皇上都不看重他,怎會派人保護他。
“不知,君哲身上的未知太多,我擔心暴露太多你會有危險,才會引你離開。行動可以勇猛,但不可莽撞。”
墨子染拍拍手,安永便捧著一堆書卷走了進來,裏麵都是和君哲有關的資料。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種道理紀流蘇一向都知道,隻是從未有心去查看。
然而墨子染真摯的目光,讓她乖乖地拿起書卷:“好,我看。”
他笑著點頭,走出了房間。
安永確定離開了一定的距離,這才低聲詢問:“大人,就這樣把資料給她看,不怕暴露嗎?”
他默了默,良久才回道:“還未這麼快。”
房中,紀流蘇快速地閱覽著資料,幾度忍不住跳著看,因為裏麵把君哲小時候的屁事都寫了上去,還沒有多大的用處。
隻是看著看著,她就有些入迷了。
他的遭遇,和她小時候的有些類似。
被冷落,被拋棄,被疏遠,她貴為侯門嫡女,卻是最沒有地位的那一個。
小時候的君哲還算善良,但怎麼會發展到現在這樣呢,一定有原因。
她快速翻找,卻依舊未果,反而知道他學術不精不會武功,還有……他的生活規律。
每日午時去聽戲,未時來欺民,酉時觀狩獵,戌時賞日落。
也就是說,下午的時間他基本都在外麵!
於是,紀流蘇決定下午潛進他的府邸好好查探。
“郡王府很大,你一個人需要多久才能試探清楚地形呢?”墨子染知道她的計劃之後,笑著搖頭。
“那你有什麼提議?”
墨子染從袖中取出一串盤纏。
一些隱秘的商鋪,會販賣著昂貴又不見得光的東西,例如郡王府的分布圖。
掌櫃獅子開大口,把兩人帶來的銀子全部要了才肯給貨。
紀流蘇撇嘴,晃著手中的紙張,“這麼一來,我們就手無分文了。”
然而想想這裏離賭莊不算太遠,她也就釋懷了。
研究好分布圖,已經接近午時,意味著不久之後君哲會去看戲。
“要去看看嗎?”墨子染提議。
她靈光一閃,決定大鬧一場,附在他耳邊說著自己的計劃。
就算不能直接殺了他,也可以暗中讓他吃盡苦頭。
墨子染撫摸著她發簪上的流蘇,笑道:“好。”
兩人收拾一下,很快便到達戲台前,恰好表演還未開始。
紀流蘇闖進化妝的房間,笑得人蓄無害:“你們缺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