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許久雨霖慢慢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之色,馬上被寒霜冰冷所取代,伸出纖細玉手,手指輕按晶瑩水晶玻璃內壁便浮出水麵,淡黃色的營養液滑過裸露白皙肌膚,微微一動,出現在營養槽外,一件寬大的浴巾包裹在被浸透衣服婀娜身姿上,身後灑下一串串晶瑩水珠。
剛剛洗澡完畢的雨霖,看著床頭不遠處一副直立的白色戰甲,慢慢走了過去,白皙手掌輕輕摩挲,感受著金屬戰甲中的冰冷氣息,白色胸甲上一朵金色薔薇花如朝陽般綻放。
你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薔薇花,你曾經說要送我一朵永遠不會凋謝的薔薇花,你曾說要當我永遠的太陽·········
不知間淚水彌漫整個眼中,淌不住的淚水滑過臉頰,滾滾滑落,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癱倒在地柔弱無助慢慢哽咽道:“我忘不了,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久久,雨霖擦幹眼淚,站起身來,眼中哀傷一閃而逝,臉孔又恢複清冷之態,一言不發整好衣衫,走了出去。
整整一天,唐宇就在劇烈的痛苦中修煉,皮膚上如同嬰兒小嘴般密密麻麻的傷口布滿全身,斑駁暗褐色油光血跡,暗淡無光的眼神沒有一絲神采,全身動作精準靈活優美,如同一個優美舞者,散發著優雅的氣息,與全身的傷口顯的格格不入。
皮膚下實質般的銘文暗淡無光,欲要消失一般,隻有淡淡微光閃爍,唐宇的意識完全封閉與腦海之中,一個個的精準優美的動作仿佛測量過一樣,一個動作又一個動作,周而複始·······
雨霖剛剛打開房門,撲鼻而來的腥臭氣息,仿佛烈日驕陽烘烤著她的腦袋,眉頭微微一皺,抬頭看到全身血跡斑斑的唐宇,心中一緊,快步走了過去,頭皮咋開,忍不住驚呼起來,全身皸裂的皮膚下肌肉組織看到清清楚楚,一塊塊似乎要掉了下來。
依舊一板一式在修煉的唐宇仿佛沒有聽到雨霖的驚呼之聲,沒有一絲停頓。
雨霖按捺下心中的驚慌,顫抖的音節喊著:“唐宇————唐宇————。”
仍在修煉仿佛充耳不聞,沒有一絲回答,按耐下心中的不定,走在唐宇麵前不遠處,暗淡無光的雙眸,沒有一絲波動。
終於,壓下悸動的心,雨霖走上前去,輕輕抓住揮來的拳頭,在其耳邊輕輕喊道:“唐宇————唐宇————。”
慢慢,唐宇枯寂的眼神中泛起一絲漣漪,越來越亮,土黃色的雙眸發出懾人的目光,將整個眼球渲染成妖異的土黃色,久久不能消散。
唐宇看著眼前的靈兒,嘴角浮出一個不自然的微笑,在皸裂的皮膚下,顯得猙獰恐怖,沙啞幹澀的咽喉不自然咳出點點鮮血,刺耳幹澀如同金屬摩擦的聲音傳到雨霖耳邊:“你來了。”
說罷之後,唐宇便被潮水般疼痛淹沒,昏倒過去,唐宇的身體慢慢從雨霖的手間滑落,呯!摔倒在地。
雨霖看著那個摔倒在地的男人,耳中不自然想到“淩天是我殺的”那句話,如同雷霆一般在腦海中炸響,眼中的寒芒越來越盛,看向不遠處架子上那柄寒光閃爍長劍。
腦海中一個聲音:“殺了他,殺了他為淩天報仇,殺了他,你這麼努力的得到力量不就是為了殺死他嗎?殺了他~~~~~~。”
那個聲音如同擁有無限魔力,慢慢誘惑驅使著雨霖的身體慢慢走向那柄長劍,嗡!手指掠過劍脊發出一絲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