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是不痛了，而是麻木了。
“事情既然已經弄明白……”
“在宴會上，有言語之失的，不僅僅是宋媛愛吧。”
什麼意思？
葉知心皺著眉頭，有些不明地看著秦燁。
但很快，她便明白過來。
葉知心忽然覺得好笑，眼神嘲弄，“秦總該不是想說，我也有言語之失，所以要跟你道歉吧。”
當然！
秦燁沒有回答，但葉知心從他的神情上，讀出了肯定的回應。
她終究沒能忍住，笑了出來。
不說蔣顏歆和宋媛愛一臉莫名了，就是秦燁都有些不明地看向她，似乎根本就不明白她在笑什麼，又或者說，有什麼好笑的。
葉知心終究沒能笑個夠，因為秦燁已經很不耐煩地打斷她。
就好像有一個開關，上一秒還在莫名大笑的葉知心，下一秒便一臉的清冷。
那變臉速度，正如翻書。
“不好意思啊秦總，我比較愚笨，想不出來我的言語之失在哪裏，所以還請秦總指點一二！”
她的話語很淡，卻偏偏給人一種嘲弄不已的感覺。
宋媛愛向來維護秦燁，又或者說，看到葉知心這幅‘得意張狂’的模樣就惱怒，再也忍不住，怒斥出聲，“明知自己愚笨就不要裝聰明地試圖和我表哥搭上關係……”
“宋媛愛！”
“媛媛！”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都帶著一絲不悅。
宋媛愛被嚇了一跳，脖頸一縮。
剛才，表哥好像嗬斥她了……
宋媛愛心中有些慌亂，與此同時，對葉知心的不滿更上一層。
她覺著，這一切都是葉知心惹出來的。
“媛媛，話不能亂說。”
蔣顏歆清楚秦燁此時的不悅，朝宋媛愛無奈出聲，“知心和阿燁不是你想的那樣。”
“明明就是。”
宋媛愛低聲嘟囔，“都是她纏著表哥……”
“這個我沒法否認。”
葉知心聽得清楚，淡然承認。
誰也沒有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都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除此之外，秦燁心底染上一絲慌亂。
很快。
他幾乎都抓不住。
葉知心似乎毫無察覺，嘴角的弧度看起來嘲諷又清冷。
“但那都是以前。”
“過去的事情我無法改變，但現在、未來的事情還沒發生。”
“所以，請蔣小姐、宋小姐放寬心，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傻傻地纏著你們的未婚夫、表哥。”
淡然得幾乎感知不到任何情緒的話語落下，似乎砸起了千層波浪，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秦燁眉頭瞬間緊蹙。
“宋小姐受傷的事，我隻能說上一句，自食惡果。”
“至於秦總所說的，我覺得有些無理取鬧。”
說到這裏，葉知心也不管他們究竟怎麼想，頓了頓再次說道，“今晚宴會上，我和秦總確實有見一麵，也隻是說了一句，在我的眼裏，秦總不過是仇人。”
蔣顏歆瞳仁微縮。
隻是，此時無人注意她的變化。
葉知心更沒有。
她淡淡地吐出‘仇人’二字，毫不在意地說道。
“仇人的定位，秦總不是早就認同嗎。如今的我，不過是認同秦總的觀點，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