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切受到有限的生命和人力資本的約束的。這種方式配置的激情,是以外部環境為主要代價,長期以來,我就是在這樣痛苦的環境中積累自己的效用。”
“我沒有辦法拯救正在演化著的靈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自然法則,但不能以自己的靈魂做代價。人們常常無視這些人為造成的誹謗、冷漠,對人成長致命的打擊,最重要的不能踐踏一顆健康的、成長的心靈。
我隻能從社會的萬花筒裏守住自己的心靈,讓心靈智慧的火炬長久地明亮,為自己的漫漫心路指航。”
“我所理解的成功,並不是在所伸展的領域裏萬花叢中爭芳奪豔的人,而是在崇山峻嶺鬆樹的挺拔、石頭縫裏小草變成的叢杉灌木。”
“所以我並不為命運的坎坷而哭泣,我並不為已濺出的牛奶而哭泣,我並沒有控製別人的欲望,我隻是想在專業領域自由地翱翔,能夠做我想做的事,比較體麵地獲得這個社會認可。”
“其實,人工作了一輩子,總是想尋找一種認可,尋找一種解脫。我對每個公司都是真誠地工作著的,我對自己的圖紙負責。所以,我不承認我偷竊了別人的圖紙,我並不認可自己有罪,那是我無意當中為了維護自己生存的正當行為。”
“假如法官判我有罪,我也隻能認可自己的人生,如同認可一個國家的曆史一樣——無論是成功的或者是失敗的,都需要擁有一雙慧眼和一顆善良的心。”
“法官,我有話要說。”這時候,洪英猛地站了起來,“這是楊進在西溪大學設計圖紙與中國知網上類似之處,”高昂的聲音掩蓋著她臉上的焦慮,然而轉化為了一種的憤怒,“一個大學沒有畢業的人,能夠設計這樣的圖紙嗎?請法官做出最公平的評價。”
這是洪英對他最嚴厲的攻擊。
全場的人都看著洪英手中的雜誌,這裏麵展現的是一個夢幻的世界,讓人迷惑不清。
“我至今不承認這樣的行為是我的。”留下是一片恥笑聲音。楊進為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
楊進站在發言席上,心裏翻滾著像一個大海。在所有焦慮、糾結、迷茫的事情背後,他等待了那麼久,但最終的彼岸是什麼?就是在撥開一切的烏雲和荊棘之後心靈的解放。
這時候陳律師站了起來,向法官出示證明,“發表這篇論文的人,雖然用藍嵐的名字,但是操作是一個叫洪英的人。請證人出庭。”全場一片噓歎聲音。
這時候,金教授緩慢地走了進來,金教授對法官說,“法官,這裏有楊進大學四年期間的學科作業,與論文上署名同樣的結果,我可以證明這是西溪大學某個同學申請發表的,也就是說藍嵐這個名字是被替代的,但並不是楊進本人所為。”
全場震驚了,最讓人震驚的是洪英。洪英怒目著金教授,似乎頭發都直立起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楊進目睹著這一切,似乎已經明白這一切。楊進隻為洪英感到婉惜,他想起了金老師對他說的話,“一件事並不能真正評價一個人。”
這時候洪英像瘋了一樣奔出法院。
大法官敲響了庭審第二槌,“現在宣布楊進涉及知識產權案件判決,楊進工作期間,圖紙屬於楊進私有勞動所有,但一定程度造成對公司的產權混亂,宣判楊進勞動教養二年。”
楊進沒有被拷住手銬,在被帶入警車的路上,金教授在警車的前麵等著他。
“你為什麼要幫我?”楊進問金教授,“你進監獄,讓你受委曲了吧,”金教授又說,“這是曆史的負債,總有人要承擔這個曆史責任。”楊進激動地流下眼淚,金教授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這麼多年了,你不願意吐露苦衷,像一個默默無聞的犧牲品。”楊進看著金教授,“我並不怪罪她,”楊進似乎解脫了許多。
“不說話並不是代表沒有感情、沒有思想,而且內心世界比任何人都豐富,這就是你的本性。”楊進感動著望著金教授。
“人們常常被表麵的現象所迷惑,好像誰有了話語權,誰就擁有了一切。”楊進對自己在公司的境遇深惡痛絕。“人生的意義就在於修煉靈魂。”
“誰都不會改變你。”
楊進與金教授一起走出法院大門,晚霞將他倆的身影映成長長的美麗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