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脩也確實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頭有些暈沉,雖然體內有火,但是倪鳶這麼義正言辭的拒絕,他作為一個大將軍,也不可能強人所難,否則就和強搶民女差不多了。
這樣抱著她,軟綿綿的身子,十分舒服。
他感受得到,倪鳶一直警惕的看著自己,心中隻暗笑,卻沒有再做什麼,自顧自的先睡了。
深夜,衛長脩隻覺得自己的腿被人狠狠踹了一腳,陡然從夢中驚醒,轉身一看,這個女人!
此刻,衛長脩酒勁已經過去,整個人在微涼的夜風之中覺得分外清醒。而低頭看著身邊倪鳶的睡顏,仿佛看見一朵開在最高枝頭的鮮花,與那些豔麗迷人不同的是,她屬於那種看著,才會越發覺得動人的美麗。
倪鳶整個人呈大字睡在整張床的最中間,睡得十分香甜。
剛才那一腳,就是她張腿時候踢的。
衛長脩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這是什麼睡姿,天下間的女子,怕是隻有她會這樣睡吧?
誌向?
看她的睡姿,倒真像是一個有誌向之人……
衛長脩深吸一口氣,閉上眼。
果然……如老張說的,女兒香,才是最催眠的香。和她睡在一起,剛才的一覺,自己竟然睡得毫無戒心。
衛長脩整個人被倪鳶擠在了床邊去,但他也就那麼靜靜躺著,手試探的握住了倪鳶的手,然後繼續睡覺。
翌日早上,倪鳶睡得迷迷糊糊的,不過因為每天早起的緣故,生物鍾到點了,她也從夢中醒來。
但是有意識的那瞬間,突然想起了自己晚上和衛長脩同床共枕來著……
差不多是被驚醒的,倪鳶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床邊,衛長脩正在穿早朝服,看見倪鳶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心中以為她是做噩夢了。
然而倪鳶接下來,趕緊的先檢查了她的渾身一遍,確保衣服都是睡前的模樣,才安心的長舒一口氣。
這個男人,還是……蠻有定力的。倪鳶心中暗暗想著。
衛長脩微微睨眼,這個女人,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了?!
“昨夜是本將軍貪杯了,我會對你負責的。”衛長脩一本正經的說著,沒有酒精的催化作用,衛長脩還是十分正人君子的模樣。
“對我負責!?”倪鳶聞言整個人詫異的看著衛長脩。
衛長脩看著倪鳶這樣的反應,有些疑惑了。
“我……奴婢不需要將軍負責,總之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用的不用的。”倪鳶趕緊拒絕,嫁入豪門,成為小妾,爭風吃醋,爾虞我詐,她才不想要過那樣的生活。
“都與我共枕而眠了,這叫什麼都未曾發生?!”
倪鳶啞口了須臾,轉念一想,隨即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看著衛長脩,道:“將軍可是真心要對奴婢負責?”
衛長脩一看倪鳶變臉變得這麼快,定是起了什麼壞心思,“是又如何。”
“既然是如此的話,將軍要負責,就放奴婢出將軍府吧,給我自由。”
衛長脩聞言動作都停住了,直直看著倪鳶,一步步朝著倪鳶而去,停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就這麼想離開這兒?”
倪鳶覺得,衛長脩的眼神,有些恐怖。“將軍,奴婢也想有機會去完成自己的誌向。”
“是麼?”衛長脩明顯的懷疑倪鳶,“你難道不是想要出府去尋找某人?”
“某人?”倪鳶一臉疑惑,某人是什麼?!她一個人舉目無親的,尋找誰去?衛長脩這話,帶著幾絲試探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
“女人,你到底是與我裝傻,還是真傻?”衛長脩語氣冷冷。
倪鳶覺得好像有些奇怪:“將軍,我實在不懂你的意思。”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日幽院的事情。若是我想,可以即刻殺了你。”衛長脩的眸中滿滿的都是冷酷。
倪鳶渾身一怔,硬著頭皮:“將軍說笑,我自然是知道將軍想要殺了奴婢,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奴婢並未犯錯,將軍也不能草芥人命吧。”
“殺人隻是一件看心情的事情罷了。”衛長脩說完這話的時候,心裏卻有絲暗嘲了,這語氣,比較像那個人了……
“將軍……”
“我告訴你,”衛長脩打斷倪鳶的話,“就算不想要個名分,此生也休想離開將軍府半步!”
倪鳶整個人都僵住了,衛長脩這是……鐵心了要將自己囚禁在將軍府這個牢籠之中?!他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