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原來是永長公主呢。”陌傾雪含笑著。
倪鳶不齒,她怎麼會無緣無故來如此偏僻的地方?唯一能夠解釋的便是她派人一直盯著茉莉宮,她自己不敢來茉莉宮挑事,怕傳到了薑文浩的耳朵裏,而又想要對付自己,於是一知曉自出了茉莉宮,便連忙尋來。
“公主,你怎麼不去禦花園坐坐,而在這種偏僻之地來?”陌傾雪來到亭中,左右宮人連忙以衣袖擦拭椅子,她才緩緩坐下。
倪鳶不語,看著這個女人心中隻有一股惡心。
“娘娘,您可是忘了?皇上吩咐過,公主如今,不過就與下等宮女待遇相同。”陌傾雪身旁一宮女巧言回答著。
陌傾雪掩唇一陣譏笑:“原來如此啊,下等宮女,怪不得隻能來這種地方呢。”
倪鳶冷哼一聲,直視著陌傾雪,挑眉道:“那請問貴妃,你又為何來此?”
陌傾雪聞言麵色一怔,陡然語塞。
倪鳶不屑的移開視線,緩緩起身準備離開,懶得看她這副嘴臉,待明日之後,再叫她知曉,什麼叫做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偏要來。
“站住!”陌傾雪喝住。
倪鳶步子卻依舊沒有停下。
陌傾雪氣急,給左右宮女一個眼色。
宮女連忙上前擋住了倪鳶的去路。
陌傾雪又道:“聽你給皇上備了一支舞?”
倪鳶蹙眉,她竟然知曉了此事,那薑文浩那邊是否也知道了呢,若是薑文浩不願意見到自己而取消這支舞的話……
“既然是要呈給皇上的東西,那本宮便先來把把關。”陌傾雪悠然自得地著。
倪鳶麵色凝重,看著麵前的宮女:“閃開。”
一宮女趾高氣揚:“貴妃娘娘都發話了,竟然還如此目中無人!”
“啪!”倪鳶的動作幹淨利落,宮女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頓時眼淚迸出,所有人都驚住了。
倪鳶轉過身緩緩朝著陌傾雪畢竟,眸色陰鷙:“我堂堂北恒的公主,還需聽你一個妃子的使喚?!”
陌傾雪提氣,雙目圓睜:“你如今不過就是階下之囚!”
“陌傾雪,你最好注意你話的態度!”倪鳶狠狠回擊著,“你是如何坐上今日的位置,想必不用我,下人都知曉!”
陌傾雪聞言猛然起身,手直直指著倪鳶臉色鐵青:“你!”
倪鳶扼住她的手腕狠狠一甩:“我身體裏乃是皇家血脈,豈容你這種卑賤之人用手指著!”
陌傾雪被甩得一個踉蹌,左右宮人連忙扶住,眾人都被嚇住了,根本無人敢插嘴半句。
“你一個罪婦!毒害太後,死有餘辜!竟然還敢如此對我!”陌傾雪氣急敗壞。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倪鳶警告著,“你有什麼資格我是罪婦?你在牢中歡愉之時,可想過你也是罪人!”
陌傾雪大驚,連忙矢口否認:“你胡襖!來人!掌嘴!掌嘴!”
話完,四個宮人卻無一敢上前。
倪鳶挑眉冷笑。
陌傾雪咬牙,自己揚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