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司聞聲還未來得及投過視線,白狗便先倏地朝著倪鳶衝了過來。
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倪鳶的好閨蜜也養了這麼一條狗,所以她並不畏懼,見著狗撲過來,還伸出手逗了起來。
“公主!”鳳司一驚,見著狗兒已經跑到了倪鳶跟前,疾步上前,“公主心!”
狗兒對著倪鳶搖頭擺尾,好像十分喜歡,倪鳶也輕逗著它,絲毫沒有閃躲。
鳳司見狀,才放慢了步子,來到倪鳶麵前,拱手行禮:“參見公主,沒想著公主竟然不怕此物。”
倪鳶淺笑:“如此可愛,有何懼怕。”完,臉色才沉了下來,直直看著鳳司,“為何永壽宮中會有狗?”
鳳司又拱手,道:“公主,太後臥病在床,臣覺著她定然分外無聊,所以尋來了此物給太後解乏。近來春暖花開,臣偶爾也會將太後安置鳳椅之上,讓她出來透透氣。”
“你可真是有心。”倪鳶著,徑直往寢宮而去,她隻是過來看看,太後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鳳司吩咐人將狗兒抱下去,亦是跟著倪鳶進去。
“永壽宮越來越冷清,臣隻是不想太後心中難過。”
倪鳶不語,來到太後床邊,桂嬤嬤貼身伺候著,太後正在睡覺,臉上的皺紋密密麻麻,眼眶發黑,整個人全然沒有生氣。
“公主。”桂嬤嬤連忙行禮。
“母後情況怎麼樣了?”倪鳶詢問著。
“回公主的話,太後娘娘近來除了嗜睡些許,一切如常。”
“還是言不得?”
“嗯。”
“哎……”倪鳶長歎一口氣,“母後這樣,真叫人心疼。”
鳳司跟在她身後,道:“太後娘娘不得,動不得,每日用膳甚少,著實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倪鳶心中不喜不哀,床上的女人雖然如今看起來可憐,可她生龍活虎的時候,可是想用鶴頂紅毒死自己呢……
“本宮在此處陪一陪母後吧。”
桂嬤嬤聞言連忙道:“公主,太後這個樣子,怕是您陪在此處也沒有作用。永壽宮如今空氣混濁,公主還是切勿久留。”她擔心太後萬一醒過來看見了倪鳶的臉,會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也不一定。
倪鳶也不過隻是得客套話罷了,她哪裏有心情在這裏陪這要死不活之人。
“本宮本是有事情要與母後商議,結果母後卻昏睡不醒。”倪鳶著,又輕聲歎息著。
鳳司疑惑道:“公主所謂何事?待太後娘娘醒後,臣可以代為轉告。”
倪鳶看向他,頓了頓,道:“是為了大皇子的事情。”
“大皇子?”
“大皇子的母妃在誕下大皇子時便薨逝,大皇子之前一直是由柳妃娘娘撫養,後來柳妃娘娘生了一場大病,大皇子便是由母後平日裏照顧著。如今母後病倒,名義上是本宮這個做姑姑的在照顧大皇子,但本宮也著實事多,所以本宮想將大皇子交給可靠之人來照顧,想來問問母後的意見。”
“如此啊……”鳳司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