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渾身一震,硬著頭皮上前替衛長修把脈:“這個……這個……”把完脈的王太醫一溜煙的退後幾步,跪在地上聲音止不住顫抖,“將軍這個……您……”
“有話便!”衛長修不喜看見人如此吞吞吐吐的,語罷又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倪鳶一驚,抿唇不語,他肯定是昨夜受了寒……
王太醫垂著頭道:“您……看樣子是感染了風寒。”
衛長修表情凝重起來:“是流感嗎?”
“流副是倪鳶給此次瘟疫起的名字。
王太醫額頭冒出冷汗來:“這……這不一定……若是服用風寒『藥』能好起來,則明隻是普通風寒,若是沒有效果,那便……”他不敢想象。
衛長修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今日開始不許人進出北院,給我把風寒『藥』送來,若過幾日還是這般,我便去隔離區住下。”
眾太醫聞言錯愕,倘若衛長修真的是感染了瘟疫,那主帥都染上病了,利州豈不是完蛋了?!
“大將軍,這……”
“北苑戒嚴,來者都佩戴麵罩,你們退下吧!”他鄭重著。
眾人猶豫了須臾,也無法違背他的命令。
“是……”一眾人紛紛退去。隻有倪鳶還坐在位置上。
他的目光看向她去:“你也回去吧,倘若我是染上了流感,此處便太過危險。”
她才不信他會染上流感,雖然他每日都要去隔離區等地方,可明明保護得那麼好,是絕對不會染上流感的。
“你明明是昨夜睡地上而受了涼。”她平靜地著,臉上『露』出一絲不悅,明明就是這樣,他卻不與解釋。
“我每日進去瘟疫區,也極有可能是染上了流福你趕緊離開此處!”他態度強硬。
倪鳶緩緩起身,道:“看在你是為我而感染了風寒的份上,晚些時候我再給你送晚膳來。”罷,她大步離去。
“派人來便是,你不許親自來。”
倪鳶回首看了他一眼:“這你管不著。”
明明是因為她,他才得了風寒,她怎麼能坐視不管呢。他也無法對別人解釋是因為睡地上而如茨,隻有她一個人明白。
衛長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垂頭淡淡一笑。
傍晚時分,倪鳶正欲去廚房準備晚膳,心中還正打算著,看在衛長修是替自己而感冒的份上,給他做些能夠驅寒的食物暖暖身子。
一侍衛卻疾步而來,攔住了她的去路:“稟告公主!西院出事了!”
倪鳶聞言隻得先疾步去往西院。
來到西院,隻見眾人都全副武裝,正在搬運一具屍體。
“怎麼回事?”倪鳶掩住口鼻,沒敢進去。
“參見公主!”眾太醫連忙上前行禮。
“公主請速速離開此處!”王太醫連忙提醒著。
倪鳶擰眉:“發生何事了?方才那人是怎麼回事?”
王太醫無法隱瞞,如實回答道:“回稟公主……赤芝治療瘟疫,失敗了……方才那人是從隔離區而來的試驗患者,前日服用了赤芝後,這兩日情況都穩定了下來,可是方才卻突然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