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若初見,悲畫扇(3 / 3)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這個名字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住進他心裏,是否會一直保存下去?

“我真的離不開你。”他另一隻手去輕撫我發絲,眼睛裏掠過一抹不服輸的倔強。

曾經,我也離不開你的,但是試著接受現實不就好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若是沒有南宮流逸橫插這一腳,我是不是真的能和那字號修成正果。

並不是我埋怨安子浩趁火打劫,他幫助我救出安子浩,已經算是對我最大的幫助,要不然,安子浩一直待在牢房中,極有可能丟掉性命。

與其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倒不如遠遠看著他與別的女人組建一個幸福的家。

“鬆開吧,不要再逼我了好嗎?”我鼻音很重,酸酸的。

安子浩鬆開手,我憋足勁兒邁開如鉛重的雙腿,身後傳來他的聲音,“你讓他支付的兩億,我已經全額還給他,從此不再欠他。”

回到車上時,南宮流逸還沒回來。

我看了看鏡子,不知何時,眼淚已經流淌而出,我掩嘴努力讓自己鎮定起來。

南宮流逸回來時,我正在補妝,“我姐身體狀況不太好,這幾天我就不在家裏住了,別人照顧她我不放心。”

“嗯嗯。”

我眼圈依舊很紅,南宮流逸早就看出來了,卻沒有多問。

於是,我們兩人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他不問,我不提。

回到家後,南宮流逸讓我吃藥休息,見我睡著之後,他才離開,想必又回醫院去了。

其實,我那有心情睡覺。自從在醫院見了安子浩,心再也安靜不下來。

說實話,他媽從樓上跳下去,對他打擊很大,那一刻,我也感受到了他的無助,我想留在他身邊,多陪他一會兒。

即便什麼都不做,在時間的長河中,兩人處於同一片空間,呼吸同一片空氣,也是小小的幸福。

“夏如夢,你賤不賤啊,那麼恨他,還優柔寡斷,活該他折磨你。”我對著鏡子自嘲一笑。

我看不得他痛苦,想安慰他,想抱他,想和他說話。

可惜,我再也沒有資格了。

手機上發來很多安子浩的消息,我一個都沒回,心徹底亂了,我需要一些時間重新整理。

周姐喊我吃飯時,我說自己還不餓,很困想再睡一會兒。她隔著門說我什麼時候餓了喊她一聲,她再重新給我做。

晚上,不再發燒,但是頭卻很疼。

一整天,安子浩一連發來九十九條短信,大多數都是在和我道歉,希望我能重新回到他身邊之類的話。

淩晨一點時,他還陸續不斷的發來短信,他著急了,他惶恐了,我能感覺得到。

睡之前,我給他回了一句“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人生並不總是如人所願,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剛剛好,我要的很簡單,隻不過那時得不到而已。

我勸他好好對自己,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要不然害人害己。那種痛苦,我嚐試過,就不願他再嚐試。

他回了一句,“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他在埋怨我,怪我變心太快。

夜晚,我做夢了,夢裏哭得好委屈,我抱著安子浩說,“安哥哥,我沒變心,你冤枉我,我隻是害怕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好事來的太快,太猝不及防,我怕會突然稅金無底深淵,粉身碎骨,再也沒有活著的可能。

他你餓著我下巴,深深一吻,抓起我的手放在心口,說:“傻瓜,這裏一直有你。”

那時,我笑了,笑的格外甜。

我明明知道這是一場夢,卻怎麼都不願意醒來,現實中沒有的,夢裏有的也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我哭濕枕頭,醒來時臉頰都是水。

安子浩來的最後一條消息是,“明天過來一下,白依柳的事情有了新眉目。”

我半信半疑,猜測這是不是他想喚我過去的手段?最後,拍了拍自己的臉,下定決定,媽的,為了依柳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