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逼你的?”安子浩麵若寒霜,真的很冷很冷。
“不是,是我自願的。”我繼續嘴硬。
“你以為我會信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逼的?”安子浩冷笑連連,捧著我的臉問。
“你不想娶我,不代表其他人不想。”
“隻是想讓你再等等……”
“等等?你他媽都娶上了,孩子都要出生了,你告訴我再等等。”我掙不開他的手,就張牙舞爪的去打他,咬他。
這幾年的恨意,幾乎全部被我用在牙齒上,一邊咬他,我一邊使勁掐自己。
他痛,我就陪他一起痛。
我多想說我和他兩不相欠了,如果我爸真的害了他的父母,我為他生了思安,算是還了他一條人命。
“真的結束了。”我鬆口,輕輕一推,將他推出幾步,然後轉身回屋。
從此後,天涯海角是舊人。
其實,這樣也不錯。
他不能給我的身份,如今我已經有了。南宮太太,似乎也不錯呢。再也不用做情人,做小三,也不怕沒人疼,沒人愛。
以前,安子浩折磨我時,我感到昏天暗地,真的很心痛,很心痛。
今天比每一次都痛,痛到骨子裏,痛到眉梢眼角。
我附在衛生間裏不停嘔吐,不知為何,情緒不好,人也跟著難受。
後來,我從衛生間出來,隔著窗戶發現安子浩還沒走,黑夜中,一點半火星忽悠忽悠的亮著,他在樓下來回走動。
哭累了。啥都不想,蒙頭就睡。
不知何時,睡夢中被吵醒,我光著腳下地跑向窗口,他的車動了,然後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黑夜中。
他可能心死了,誰不是呢。
接下來幾天,安子浩沒有再來,南宮流逸不時催促我搬過去住,我媽和夏師倩也慫恿我過去。最後,就這樣,我被南宮流逸接去他那裏。
我沒帶思安一起去,因為我還沒想好怎麼和他說。
我以再給自己一些時間為理由,暫時與他分開睡。
兩間房,隻隔著一堵牆,卻有著兩種不同的心跳。
南宮流逸拿一串鑰匙放在我手裏,笑著說:“從今以後,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你說了算。”
“包括你嗎?”
“當然。”南宮流逸攤手一笑,點頭說。
他的別墅很大很大,一點都不比安子浩那棟小,可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南宮流逸幾乎每天都在變著法逗我開心,當然我不想惹他不高興,陪著他一起笑,告訴他我是開心的。
在家裏悶得太久,剛好南宮流逸出去辦事,我打算出去轉轉。
蘭城雨季到來,整天淅淅瀝瀝的下雨,我撐著傘漫步在空曠的街道上,抬頭仰望著頭頂這片灰色天空,微微一笑,“夏如夢,一切都過去了。”
哪成想,我剛開口,一輛黑色豪車快速開來,一把將我拉進車中。
“嗚嗚……”一個帶著怪異氣味的毛巾隨之捂來,漸漸的意識模糊,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手腳被綁在床腳,渾身動憚不得。
一位大概三十歲的女子正一臉笑意的站在床邊,見我醒來,開口說:“不好意思,藥放多了,讓你昏迷這麼久。”
“你是誰?”我情魂未定,媽的,運氣背到家了,剛出門就被綁了。
“我是安老板的人,你先等著,我通知他一聲。”女子說完轉身離去。
壞了!女子口中所說的“安老板”定是安子浩無疑。
“咚”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果然是他。安子浩皺了皺眉走過來,臉上帶著賤笑,說:“挺能沉得住氣,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窩在家裏,一輩子都不會再出來,還好我很有耐心。”
臥槽,這家夥不會一直派人盯著我吧,所以我剛一出門就被他們發現了?
“你趕快放了我,小心我告你綁架。”我咬著牙威脅他。
可惜,他見過的威脅實在太多,我在他麵前,隻能算是一直被踩到尾巴的貓咪,再發威終究隻是一隻貓,而不能成為一頭吃人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