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我的書中都是霸道總裁寵嬌妻,國民老公深深愛的那種,現在我改了以往的風格,哪有那麼多好總裁和國民老公,人嘛,就要實際點。
因此,我書中女主也踏上了與我一樣的經曆,被丈夫所拋棄,被第三者看不起,被整個世界放逐。
寫到情深之處,仿佛置身於書中,自己把女主的悲慘全部走了一遍,暗自抹淚。之後,心情暢快,無往不利。
夏師倩發消息問我,“小妹,南宮流逸約我見麵了,一直在打聽你的下落,我能感覺出來,他真的很擔心你,要不要我將你的行蹤告訴他?”
我隻回了一個字“不”。
夏師倩說我太傻,不知道把握自己的幸福,論家世,論長相,南宮流逸似乎不弱於安子浩,為什麼非要一根筋的吊死在一棵樹上。
我說這不是傻,隻是不想談感情,媽蛋,說白了,自己不想被傷害了。
南宮流逸似乎比安子浩更加關心我一些,電話來的多,打的也快。已經來國外兩天了,心想阿蠻一定將我來這裏的消息告訴了安子浩,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會是何等精彩。
是憤怒還是驚訝?
一向膽小的我,居然敢掙脫牢籠。
隨後的幾天,我將唐人街玩了好幾遍,索然無味,想去其他地方吧,想想還是算了。
窩在房間中,開始沒日沒夜的寫稿子,這算是奮筆疾書嗎?不過,除了寫稿子,我想自己也沒什麼事情可做。
於是,一個漂泊到國外的十幾線作者,開始了她的奮鬥生涯,文字越來越虐,字裏行間透露著一股快要發黴的味道。
君羊玉留言,問我:“作者大大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能寫得出虐人千百遍的書?”
我回複,“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心誌,虐其心誌,直到心死才能寫出這樣的文章。”
君羊玉說:“你真的有毒,若真有像你這樣的,估計早就去了西天極樂世界。”
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回複:“不是我有毒,而是世界有毒,隻是大家身在其中,不知道罷了。”
君羊玉說我真有意思,說話間,對整個世界冷熱嘲諷,仿佛所有人都對不起我一樣。他問我方不方便,感覺兩人性格相投,可以見個麵,喝杯咖啡,互相訴訴苦。
他告訴我,他也有著一樣的經曆,已經被折磨的筋疲力盡,每天早上醒來,都會朝著窗外喊,草泥馬的,又是一天。
我說有緣總會相見,有些時候,不見反而更好,兩人不知相貌,不知性別,不知愛好,卻彼此安慰,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事情。
君羊玉說:“也是哦,作者大大努力碼字,我會天天支持你的。”
被人認可的感覺真好,一本書有那麼一兩個知己,也不枉費一番心血。
就這樣,君羊玉每天都會在書下留言,調笑我,“你被虐的太慘了,還好自己沒有那麼慘,不過一切都被硬抗過來了,相信有一天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一定是自己的。”
一晃眼,夏去秋來,我在國外待了兩月有餘。
期間,安子浩利用阿蠻的手機給我打過電話,說我不守信用,脾氣見長,居然敢和自己斷絕來往,還跑到不知位置的國外去。
我掛了他的電話,自始至終,我一句話都沒說。
去死吧,老娘跑到國外,還打電話瞎比比。
突然有一天,君羊玉告訴我,他得了絕症,已經到了晚期,恐怕撐不到我這本的結局,希望我把書的結局告訴他。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通過書評來互相安慰的知己,就這樣告訴我,得了不治之症,即將死去,心中很失落。
這本書基本都是我沿著自己的經曆所寫,結局什麼的,自然是沒有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但是,我不想留下這麼一個悲催的結局,又一次撒謊,說:“結局就是女主在國外待了幾年,最終遇到一個喜歡自己的男孩,男孩特別暖,特別護短,看不得她哭,之後兩人一起生了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