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安子浩撥開我的手臂,進屋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仿佛這裏是他的家一樣,說:“給我倒杯水。”
我白了他一眼,還是老老實實的遞過一杯溫水,問:“你什麼時候走?”
他待在這裏,我全身不自在,就連渾身毛孔都是緊鎖的,一副如墜冰窟的窘境。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還是說你在吃醋?”安子浩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翹起二郎腿。
“這陣忙壞了。”他拿出一個首飾盒,從裏邊取出一條水晶項鏈,示意我靠過去,他好給我帶上。
你肯定忙了,忙著與南宮琉璃同床共枕,孕育小生命。我在心裏嘀咕他,沒有應聲靠近過去。
今天我轉運了?江離送我項鏈,安子浩親自上門,也要送我項鏈,我在心裏打算,要不要去買個彩票什麼的,興許會中個大獎。
與安子浩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送我禮物,多少還是有點受寵若驚。
“這條項鏈不是應該送給她嗎?送給我算怎麼回事?”我扁著嘴,頗為不服。
安子浩皺了皺眉,對我擺手,冷酷的說:“過來,再不過來,我就把思安帶走,你別再想見到他。”
“你能不能換一個方法,總是這麼要挾我。”我怒氣衝衝的坐了過去。
他嘴角微微上揚,將水晶項鏈給我帶上,說:“還算可以,要是人長得好看點,應該不會太醜。”
應該不會太醜?嫌棄自己,幹嘛要送人家項鏈?
他轉身示意我給他捏肩,我很無奈的跪在沙發上,重重的拍他一下,“爺,你人品真棒。”
他沒說話,繼續背對著我,但我能感覺得出他笑了,笑的很是嘚瑟。
我開始給他捏肩,逐漸加重手上的力道,有些抱怨的說:“明明要結婚的人,還偏要出來鬼混,你可真是夠鬼了。”
安子浩一直沒搭話,過了一會兒整個人歪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就這麼累,還是假裝睡覺,求同情?
安子浩習慣性的假裝睡覺,然後給人來上一個偷襲,這是他慣做的事情。所以我不敢停下手中的活,繼續給他捏肩,誰知很快他就打起呼來。
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他打呼,似乎真的很累。
安子浩醒來的時候,思安已經下學,被阿蠻親自送過來,我問他上次微信的事是不是他主動告訴安子浩的,他說自從我離開家之後,安子浩便借用他的手機,一直未還。
我一聽,驀然醒悟,以安子浩的城府,定是想到我會主動聯係阿蠻,他才會向阿蠻征用手機。
果然,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管我如何耍小聰明,在他的眼裏,完全是一個笑話,與小孩子過家家沒有多大區別。
思安回到家,看見安子浩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臉上露出一道喜色,跑到我麵前,問:“媽媽,爸爸這次回來,是不是不走了?”
思安不希望他走,但我卻不這樣想。
隻有安子浩回到南宮琉璃身邊,安氏集團才能重現輝煌,沈陽銘也不至於天天給他施加壓力。至於我嘛,他多半是不怎麼喜歡我,送我項鏈,可能是出自內心的慚愧。
安子浩醒來後,帶我去參加所謂的晚會。
期間,遇到許多有權有勢的富家子弟,甚至有的豪人是來自蘭城之外的商業大亨。
一些人對我指指點點,背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安總不是要結婚了嗎?這個女人可不是南宮琉璃。”
“對啊,帶她出來幹嘛?這不是打南宮琉璃的臉麵嗎?”
“人家南宮小姐都不管,你們嘀咕什麼啊。”
林希辰也出現在晚會上,隻有他一個人,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帶著伴侶過來。
這些人中,除了安子浩,我也就隻認識林希辰,人群中,他衝我露齒一笑。
我點了點頭,算是和他打過招呼。
一些人接二連三的走過來,先給他打招呼,然後看向我,問:“這位是?”
安子浩麵色淡然,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