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害怕我帶著思安孤獨終老,後來得知安子浩就是思安的爸爸,加上安子浩條件優越,長得英俊帥氣,就特別讚同我和他複合。
一心慫恿我抓緊安子浩,爭取早日上位。
現在,一切都被我的一句話打成了泡影。
“我現在看見他,都沒胃口吃飯,與他待在一起,哪怕多上一秒鍾都生不如死。”我真的受夠了。
憑什麼我要淪為他發泄的工具?憑什麼我隻配做他被包養的情人?憑什麼我就沒有尊嚴,任他欺淩?
我再也難以抑製住鬱悶要死的情緒,將事情都告訴了我媽。
聽完後,她的臉色瞬間蒼老了許多,眼中慌亂無神,試著問:“夢夢,你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我知道她在擔心我意氣用事,也擔心思安從此之後沒有爸爸,或者沒有媽媽。
“媽,難道你非要看到我再次割脈嗎?我都快被他逼死了。”我紅著眼睛說。
眼圈早被哭得紅腫,隻留下一條狹窄的縫隙。
她立即雙手顫抖的緊握住我的手,使勁的搖頭,“夢夢,傻孩子,有什麼事是挺不過去的,千萬不要做傻事,千萬不要。”
她完全被我嚇住。
自從父親車禍去世後,她就隔天做噩夢,經曆過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她已經完全被嚇怕。
說到底,她很疼愛這個最小的女兒。
久久之後,她的聲音略帶沙啞,說:“別委屈自己,你做出什麼選擇,媽都支持你,大不了咱們回鄉下,我和你一起養思安。”
我心中幽幽一歎,思安早已習慣富裕生活,未必會願意跟我們回去,何況安子浩那家夥多半不會放任思安被帶走。
我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離開安子浩。對他或者對我,都是一種交代。
我唯獨擔心我媽的安危,害怕安子浩真的會對她下手。
畢竟安子浩可是說一不二的人。
臨走時,我告訴她,讓她暫時留在南宮流逸家裏,不要亂跑,安子浩一心想拿她來要挾我。
得知這件事,我媽罵安子浩狼心狗肺,小癟三。
我打算回家收拾一下東西,找機會離開,再也不回去。
南宮流逸一心想要帶我去看病,被我找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回到住處,管家李瑩玉終於請假回來。
這是一位五十歲的女子,但是穿著相當時髦,能說會道,平時保養很好,看起來也隻有四十歲那樣,看見我回來,笑著迎上去,說:“安太太,我剛熬了一碗冰糖蜜梨粥,我給你端上來。”
“不用了,我上樓休息會,晚會思安回來,麻煩你接一下。”我扶著樓梯上樓,在南宮流逸家吃的全吐了出來,身子疲憊無力,兩眼直冒星星。
管家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樣,先是一愣,然後立即應聲:“好,你先去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胃疼的厲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頭更是脹的厲害,宛如被千萬隻螞蟻慢慢撕咬著。
我起身在吧台拿了一瓶軒尼詩,一邊抽著香煙,一邊喝著紅酒,兩杯下肚,就有些暈暈乎乎。
最終,靠著酒精麻痹的效果,進入淺睡眠。
朦朦朧朧中,管家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中藥,扶我起身喝藥。
“哇。”
濃鬱的中藥剛入喉,就被我又吐了出來,撒的滿地都是。
“李阿姨,不用了,我喝不下的。”我微微睜開一條眼縫,很是感激她的好心。
管家帶著責備的語氣,說:“你這丫頭,在外人麵前,你是安太太。私下裏,在我看來,頂多算是一個孩子,那有生病不喝藥的。”
她將藥碗放在我嘴邊,繼續說:“我聽阿蠻說,你一直胃疼,吃不下東西,因此,我特意去了一趟醫院給你拿的藥。”
“我喝不……下了,噗……”又是一口液體從胃裏翻騰出來,帶著一股怪異的腥甜。